2.故人(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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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家？曲陌？”

对方走近他边，背后的手伸来，摊开的掌心里放着一锭黄澄澄的金元宝，随着快的语气一个令曲陌醍醐的名字：“我是萤草。”

“你独自经营这酒坊不易，凡事还需多考虑。”曲陌翻了翻契约，发现底还垫着一张东西，写的却是什么生辰八字之类的东西，“这是？”

他早知这姑娘不是个服输的，却不知有朝一日会重逢于此此景。

萤草，直言：“恩人当年助我良多，我要回来报恩的，我爹说的知恩要图报。”

曲陌的视线从对方明艳的面庞上极快地划过，脑海里浮现一久别重逢的熟悉，可细思之，却又觉得莫名。

这令曲陌多少有些疑惑，难不成这主人家是故人？得知是他竟如此兴？

曲陌心中方动，领他来的女扯开了嗓门：“老板！你的大恩人来了！”

“如今也算‘衣锦还乡’？”知是自己多年前帮过的小妹妹，曲陌说话便随和了一些，没有一开始的客气疏离。

曲陌失笑：“你用我给你的金起了家业，如今又要

曲陌的记忆一瞬间清明起来，恍然一笑：“原来是你。”

两人在凉亭里聊了些当年的境遇，曲陌也不禁慨萤草独起家，对她打心底里佩服。

再看萤草，曲陌便有“吾家有女初成”的欣，实是前的姑娘与十年前那个面黄肌瘦的小女孩大不相同。

曲陌一路想着，随女穿过厅堂，直达后院。

曲陌是商人，有生意没有不的理，不过看萤草这明摆着只为报答他恩什么也不的态度，便没有就此答应来。

“救命之恩以相许，不是么。”萤草一板一地复述，还把契约和庚帖往曲陌跟前推了推，生怕他不要似的，另外又打开一个盒，里面整整齐齐摆了一排的金元宝。

曲陌并未觉得对方直呼自己名姓有何不妥，面温和地颔首：“正是。”

“我与姑娘……可曾见过？”曲陌看着款款走近的人，脑海里的那阵觉愈甚，却也愈发想不起来了。

曲陌听她直说，却是更不明白了，脸上挂着一丝疑惑，清俊的模样多了几分引人莞尔的呆愣。

“那快来吧！”女旋即便将门大敞开，不掩面容中的欣喜。

曲陌看着面前丰厚的回报，忍不住笑：“想不到我当年举手之劳，竟收获了这等回报，想来还是我赚了。”

“这是我的庚帖。”

绿柳掩映的凉亭里，隐约有一抹黄的倩影，像是叶稍的，由不得叫人前一亮。

“那不行，我有今日，全靠你给的金。”

萤草知曲陌此行的目的，随后便拿了一份契约过来，半没有犹豫，“以后我这酒坊的酒，便专供给你，不给别家了。”

萤草把这恩记了十年，如今终于有机会回报了，看曲陌又不像是拒绝的样，不由心里一松，又急忙补充：“以后我的就是你的，当然，你的还是你的！”

本是顺路的善举，曲陌当年也并未在意什么，只是听她专程回来报恩，忙：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曲陌看她如此定，与当年在锦城外说自己不卖的模样一般无二，由不得角微弯。

“大恩人？”曲陌听闻这称呼，不禁一愣，抬时与凉亭中的人不期然对望，从对方的中也看到了一丝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