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次见到白素,还是去学校给女儿谢文婷开家会,看见白素穿着绿军装,带着红五星的军帽,两乌黑的辫挂在,更衬得脸颊白皙晶莹,人群中大老远就认了她来。
只是现在的白素,看上去却比从前普通了不少,剪了一个大众化的江,肤也晒黑了不少,虽然那双睛还是亮晶晶的,可到底没有了从前那副不人间烟火的模样。从小被她弟弟捧在掌心大的白家大小,如今也泯然众人了。
白素见白琳没有说话,一时也沉默了几分,脚踏车装了箱,也载不了人了,白素便开:“姑母,从这里去医院还远的,我给你叫一辆黄包车吧。”
车站门有很多揽客的黄包车,白素伸手拦了一辆,白琳依旧没有说话,等黄包车停了来,她坐上了车,这才:“你把箱给我吧,放在脚踏车上不安全。”
白素愣了一,箱她用绳捆了一,掉是不会掉的,但还是有些晃动。白素便又把箱解来,递给了车夫,跟他说了地,一路上就骑在他们后。
不一会儿就到了县医院,白素付了车钱,拎着行李跟在白琳的后。
白琳左看看、右看看,最后还是叹这县医院的条件太差了一,谢崇在楼梯等着她们,白琳见到谢崇,方才一脸嫌弃的表顿时就消失不见了,只上前问:“老谢,你怎么不在病房呆着,跑来什么?”
谢崇穿着医院的病号服,一截浮的脚踝,白琳看了只拧眉:“医生怎么说?”
谢崇看了一后拎着行李的白素,想说什么,见白素摇摇,也就忍住了,又对白琳:“八九不离十是肾炎,早上刚办住院手续,午有两个检查,等护士查了房就去。”
两人说着,已经走到了病房的门,隔房间的病人家属正站在门说话,见白素一个人在后面拎箱,就笑着:“你们这闺女可真够孝顺的。”
谢崇只笑着:“她是我们的外甥女。”
白琳这才往后看了一,见白素额上浮起一层密密的汗珠,却仍旧低着不说话。
等他们都了病房,白素把行李箱放,她才开:“姑母了一早上的车,还没吃中饭吧,我去堂打些中饭来。”
谢崇就开:“中午打得满还没吃完……”只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白素就已经门了。
细细一想,白琳也确实不喜吃馒。
谢崇的目光从门收回,就听白琳拉这一个脸:“她还殷勤的,不过你别指望我原谅她,当初她跟着她妈也不回的走了,我就没打算再认回这个外甥女了。”
“那时候素素才十来岁,她懂什么,孩自然是会跟着母亲的。”谢崇劝了一句,又觉得这并非三言两语能劝住的事,索也不去再提,只笑着:“让你大老远跑来,本来你放了暑假,应该要好好休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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