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人,言辞或许更恶毒。
所以不能委屈,她没有委屈的资格。
如果没有这个孩子,她真的可以区分开的。早就设想过这一日,到时随他处置就是了,他不需看在孩子的情面上心软,她能够平静面对他残酷的一面。
如今呢?他为着胎儿心软了,她不能够平静面对他。
到底是她太贪心了,想在见到萧让之前,帮他铺平一些路,还想留在霍天北身边,给他一些世间凡俗的暖意,也汲取他给她的温暖。
什么都想要,合该遭报应。
忍下心头繁杂的情绪,思忖多时,顾云筝冷静地道:“我会好好儿安胎,这也是我的孩子,我会尽全力让孩子平安出生。至于你,别因为孩子才不计前嫌对我好,那于我而言,不是可喜之事。”她漠然一笑,“我最看不起的一种男人,就是在女人怀孕时才肯百般将就卑躬屈膝;我最看不起的一种女人,就是在养胎期间恃宠而骄。你不要成为那种男人,我也不屑于成为那种女人。你我情形已是最坏不过,何苦到最后还闹到对彼此嫌恶的地步。”
这怎么还没完了?霍天北从头到尾回想一遍,大概知道她被自己哪些话伤到了。
她以为他只在意孩子不在意她,她认定了他已将过往一切都否决。而她前前后后的言语,是不允许他命令她怎样,而她分明是在乎这孩子的。
是了,她最不喜的就是别人介入她的事。而有喜之事,在她看来,是她自己的事,不接受他的安排,不管是现在还是日后。
谁对谁错?分不清。应该是处事态度、方式都太恶劣了,眼下便走至了对错难分的地步。
她要起身离开,他抱紧了她一些,言语温缓地对她道:“我疑心重,回来之后又听说了你不少是非,甚至以为自己对你一无所知,多思多虑也在情理之中吧?刚一回来,事情却不少,暂时不能经常陪着你,而你与孩子又是我最记挂的。我是不能确定,担心你做出伤害彼此的事,让你我再无回旋余地,所以才说了狠话要你给我句诺言。”
顾云筝听到这里,愣了愣。
他已继续道:“你或许以为我将所有事情混为一谈了,以为我已将你往日种种都否定,我没有。我知道你何时是挣扎,何时是出自本意与我相伴。就是因为你不短的日子里的那份挣扎,我才一直瞒着给你调理身体的事,那时说了,你若如何也不肯,我连个说服自己留下你的理由都没有。离开之前想过对你提起又放弃了,不想不欢而散,不想在我走后你又故技重施。对,我一直不能完全信任你,可你扪心自问,可曾给过我完全相信你的理由?初时因你态度含糊,我烦躁得厉害,以至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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