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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天北微微挑眉，打断了他的话：“你以何面目对朕的家事指手画脚？”被人说三四，是他余生要期面对的一件事，他可以接受。接受不了的是被劣迹斑斑品行不端的人说三四。

此后几年，分言官为着霍天北嗣繁茂，旧戏重演。霍天北继续陪他们玩儿这无趣的游戏，方式大同小异，态度却是鲜明一致：就是不要嫔妃，你们能把我怎样？自然，这是后话。

随着左佥都御史莫名其妙的狼狈辞官回府，又有柳阁老面劝告几名不开窍的言官，这桩事不了了之。

当日，霍天北回到正，已过了用晚膳的时辰。

他去换了家常的锦袍，转回来时，为他备的饭菜已经上桌，也已到了他侧的椅上，一个劲儿地冲着他摇尾。他取过专用的碗盘，给它夹了几块红烧排骨，又倒了小半碗清。低去，吃得津津有味。

“辞官回家思过，何时你活得像个人了，何时再来见朕。”霍天北打个手势，示意侍撵人。心里在想着：知太多是好事，也是坏事，这都要怪祁连城，给了他那么多官员的底细。他没看过，都是顾云筝讲给他听的。

他这一生中，对他影响远的是云文远，对他多年来鼎力扶持的是叶松。对待叶松的儿，总要留几分颜面。所以才遣了旁人耐着听这左佥都御史絮叨，想着我给你面，你也见好就收，就得了。

左佥都御史愣住，随即额冒了冷汗，“回禀皇上，微臣那时守了六个月，是因一双儿女年幼，女更是在襁褓之中，为着儿女有人照看，这才……”

却不料，左佥都御史完全没那个意思，说话越来越没个分寸。

那边的宸曦闹着要到他边去，嘴里咿咿呀呀。

怪不得祁连城宁可教书和尚也不想官了，每日看着一些自己不齿的人跟自己张乔，着实无趣。好在他不需太介意这些，统共放在心底的官员也没几个，只要人们把分事好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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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筝正哄着宸曦玩儿——宸晔午间没睡，这阵乏得厉害，先睡了。

的左佥都御史，把这人剁了的心都有了。貌岸然、衣冠禽兽，他脑海里一再浮现这两个词汇。不是他恶毒，是这左佥都御史就是这么个货。偏生还要留三分面——这人是叶松的，叶松在他登基获封景国公爵位之后，便辞官赋闲在家，功成退。

霍天北忍了又忍，越忍火气越大，着实的恨铁不成钢起来。他叩了叩龙书案，语声平静无澜：“你原病故之后，你为她守了多久？”

左佥都御史哑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