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彰皇帝却冷哼了一声:“母女连心,却不曾想到朕是她的父亲!朕早已吩咐了去,她们母女前来,守门的太监必定一早相告。她竟还要闯,可见是全不将朕这个父亲放在心上,满心只有她母亲的荣!这所谓母女连心,亦可说是拉帮结派,心中唯有他们自己!”他越说越怒,竟将手在书案一拍:“后这些女人当真是了得,竟将朕的女一个个教导的满心只有他们自己的私利,全无天苍生社稷!朕的太,又是个无能懦弱之辈,这将来要如何继承大统?!”
玥嫔微笑:“本是要来的,但听闻皇上正置政务,未有通传不得,所以没曾来打扰皇上。”
德彰皇帝格横,太任有半分错,轻则训斥,重则鞭笞。天日久,太便也养成了个懦弱庸碌的。待他年岁渐大,皇帝有时同他商议朝政,他却全无半分主见,只知唯唯诺诺附和上言。皇帝见他这等无用,心中便日渐不满起来,曾数度动过废太的念。然而因太并无大过,又念着同王皇后的旧日谊,方才拖延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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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德彰皇帝,十六岁便领兵西南平定异族叛变,十八岁宏安门外斩杀二王,迫使先帝改遗诏登基。称帝三十余年,军政大权尽数牢握手中,前朝后,无不尽在掌握。即便到了如今这个年岁,她在他跟前,依旧能明显的受到那帝王的权威。自己在他面前,仿佛依旧是那个才的,孤苦无依、任人摆布的小女孩儿。
她低眉一笑:“端公主不知皇上严令,又到底是母女连心,为贵妃着想也是理之中。”
德彰皇帝鼻里笑了一声,睁开了眸,睨着玥嫔:“她竟这般知退?若是如此,又怎会放纵端在外肆意吵闹?!”
已是五十岁的人了,依旧是这般力旺盛,心思慎密,仿佛万事在握。
这太,乃是先皇后王氏所生。王皇后难产,临终前拼着一气,是等德彰皇帝吐封其为太,方才闭。
然而相及自己的女儿,相及那个人,玥嫔心底里生了些许的勇气,不多却足以支撑她同这个皇帝周旋去。
德彰皇帝同王皇后是少年夫妻,分极好,便也分外看重这个孩,自幼对其期许甚,便也教甚严。太三岁上书房,十六岁之前一直住在养心殿后的燕喜堂中,日日为皇帝亲自看。
玥嫔听皇帝谈及皇储事宜,不敢随意接,心中却有些不以为然。
玥嫔看着德彰皇帝角边的纹路,细细,斜鬓中。那双眸中光闪烁,似能看穿人的一切心事。在这双睛的注视,她的额上竟禁不住泛了细密汗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