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红菱便笑问:“公主份尊贵,若是我又或者是世去回绝,未免冒犯了天家尊严,亵渎了公主。公主既然不肯,还是亲自向贵妃娘娘说明白的好。贵妃娘娘疼公主,想必不会让公主受了委屈。”
姜红菱连忙笑:“娘娘和公主都很照顾妾,公主当真是客气了。”说着,便请端公主落座。
她晓得这端公主是柳贵妃的掌上明珠,白日观其言行,平素必是被生惯养的,若要叫她远离皇,受这远嫁之苦,她十之八九是不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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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红菱心里狐疑,嘴上说:“公主有话但将无妨,妾不敢笑话公主。”
端笑了笑,垂首玩着鬓边散的几缕发丝,神里似是言又止。
姜红菱看来,心中微有几分奇怪,但料想她必定是有话要说,碍着有人在,不好意思开,便将边的婢女随意寻了个由打发了去。
姜红菱既不知这端公主打的什么算盘,又不知是不是柳贵妃打发她来探问的,心中纵然是一万个不愿,里的话倒还是和着:“若真能得公主嫁,那是寒门有幸,蓬荜生辉。然而公主金枝玉叶,这江州远离京城,公主远嫁至此,怕公主受了委屈啊。”
话至此,她随即又说:“既是这样,那明日可否请夫人同我母妃说说?”
端闻声,默然不语,半日又问:“那夫人的意思呢?”
端公主说:“行不比里, 各都有想不周全的地方,不知夫人住的习惯不习惯?若是有什么不到之,夫人别客气, 只说来。”
姜红菱不料她竟当面问起,犹豫了片刻,还是说:“不错,贵妃娘娘是有这个意思。”
那端公主见无外人在前,方才细声细语:“我有句话想问夫人,但请夫人不要笑话我。”
端正张,却又不知想到了什么,没有声,颊上倒浮起了两抹红云,忸怩了半晌,方才问:“敢问我母妃是不是……是不是和夫人说过什么?比如……我的婚事?”
她来意,迎上前去,面上浅笑:“这个时候了, 公主还不睡么?”
那端公主闻言,小嘴一嘟,倒是有几分俏可,抱怨:“我要同母妃说,可母妃本不听我的。往昔也有过这样的事,母妃总说我孩心,不懂事。我怎么就不懂事了?这婚姻可是一辈的大事,自然要挑自己称心合意的人嫁了,你说是不是?”
果然,端公主听了这话,脸上顿时些不愿的神来,迟疑了片刻,方又小声说:“那我同夫人说句悄悄话,我心里也不愿的。那位顾世,我不大中意他,更遑论要嫁到江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