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晚回去一会,就找上门来了。
她死心了。
短促震动声打破两人安静,傅城看一手机屏幕,说:“刘医生,她到了,我去接一她。”
傅城知许佳里是谁,,走病房打电话。
英贤停脚步,定定看他。
心脏起起伏伏,刘冉玩笑语气问:“傅老师,你……家属得严吗,平时会不会查岗?”
*
天已黑,路上没什么人,傅城握住她的手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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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介绍一番,傅城将医生代的注意事项转告与她,对刘冉说声“刘医生,好好休息”,牵着英贤离开病房。
*
傅城却说:“是我叫她来的。”
“傅老师,你不老实。”
安静良久,刘冉闭目,憔悴地说:“知了。”
“她这么信任你,你们一定很好吧?”
沉默一会,刘冉小心问:“是不是耽误你回家了?”
“老许……佳里……”
睫颤抖,刘冉语调更快:“傅老师,不会是你着急和她见面吧?”
专程打电话找她,又特意带她来学校,然后呢,去校医院溜一圈就走?
待傅城接上英贤,再回到病房,许佳里也回来了。
“你什么时候的手术,到六小时了吗?排气了吗?”
刘冉忽的无话可说。
傅城敛目,似乎不好意思,然而他没有否认。
“……老许,我想喝。”
两人一病房,许佳里便满诧异地低呼:“傅城竟然结婚了,老刘,你之前知吗?”
没事就是耽误了?
傅城解释:“许老师在外面培训,晚才能过来。”他抬手看表,说:“应该快了,半小时前她来电话说已经往回走了。”
“没事。”
“除了家人,还有什么人能来照顾你吗?”
英贤不打算放过他,挑明问:“叫我来让人死心的?”
傅城缓缓地回以一个微笑。
如果真不和,她还能放纵自己想一想,可是……哪有她的机会。
刘冉先,又摇。她父母都在外地军区,京州只有一个姥姥在。她不想让老人担心。
走校医院大楼,英贤问:“为什么突然叫我来接你。”
医生,你有家人在京州吗?”
刘冉知自己酸,可她控制不住。他背她来急诊室、又一直守在这里,难真的一意思都没有?
“哎,你说说你,听得还没我认真。傅城刚刚才说,六小时后排过气才能吃喝。”许佳里絮絮叨叨,“老刘,你最近生活太不健康了,你就是仗着年轻,不觉得,现在事了吧?年轻也不能这么折腾,是革命的本钱。你别不当回事,等后悔就晚了。”
“没。”
“傅老师,你还在这。”她比先前清醒不少,说话也利索。
“怎么了?”
电话拨通后,傅城简明扼要地说明况。许佳里一听,急得不行,可她正在校外参加培训,一时半会赶不回来,于是拜托傅城再帮忙照看一会,傅城答应了。
“没什么,想早见到你。”
他打电话功夫,刘冉又睡过去,傅城便安静坐在一旁。
“她不会。”
临近八,刘冉悠悠转醒,见傅城还在,扯虚弱笑容。
刘冉立刻明白过来这个“她”指谁,调侃:“傅老师,还说得不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