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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她抬手覆到自己的脸上，果真摸到了一片意，指微颤，瞳孔微缩，她居然……真的哭了，为这个前世她怨了许多年的女人哭了。

“为什么！”

徐氏闷哼声，趔趄着往前走了两步。

阮妤见她一副要摔倒的模样，终于回过神，她连忙伸手扶住徐氏，两片颤抖的红微张，她想开，想说话，想问她为什么，可咙就像是被人扼住了一般。

她的声音虚弱，目光也开始有些涣散了。

阮云舒神一滞，但也只是一会，她又笑了起来，泪从她白净的脸上落，笑声却越来越刺耳，“是，我疯了，我被你们疯了！都是你们，是你们害我变成这样！”她看到地上的剑，突然跑过去弯腰捡了起来，完全不顾那把剑已被鲜血浸染。

哭？

倒是徐氏看到她无事，惨白的脸上绽开一抹笑，吃吃笑：“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为什么你们要把对我的分给她一半！”

“阿妤，就当我求你，不要杀云舒，好不好？”徐氏又在求她了。

是怔楞地看着挡在自己前的徐氏，然后目光一移，最终看到了阮云舒的金簪扎在她的背。

她起初只是站在一旁，神呆怔地看着她们，后来不知怎么了，居然近若癫狂一般笑了起来，“好笑，太好笑了！”

她指着徐氏怒，“她是你的女儿，那我是什么？还有你——”她转指着阮之，“她是你的妹妹，那我是什么！”

她没有想到自己会刺中徐氏，满目震惊地看着自己的手还死死抵在徐氏的背，等察觉到那温的鲜血就跟受惊一般，立刻往后倒退，神呆滞一般喃喃：“为什么，为什么……”

“你以为你是在救我吗！”

阮妤一怔，她哭了？她怎么会哭呢？

阮之何曾见过这样的阮云舒？他目光复杂地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良久才吐几个字，“你疯了。”

“……为什么？”阮妤终于能够声了，她怔怔看着徐氏，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救她。

阮云舒也愣住了。

徐氏听到这一声疑问，原本涣散的目光倒是变得清醒了几分，她笑：“你始终是我的女儿。”没了从前佯装来的剑弩张，此时的徐氏看着近在咫尺的阮妤，目光是那样的温柔，她抬手想去轻抚阮妤的脸，但想到什么又捺住了，只是哑声劝：“别哭，我没事，不疼的。”

是阮云舒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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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妤的手还覆在脸上，听到这话，她低沉默地看着徐氏，泪顺着颌落在徐氏的衣服上，很快消失不见，她闭目哑声，刚想应允，便听到一呢喃的女声率先在地牢中响起，“真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