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竟是来兴师问罪的——离渊知晓这次百兽仙宴是办在南方。他想,也真难为这尾小白龙,记了五十年前那事儿,为此翻过半片百朝大陆来到这儿。
小白龙的鳞片都要竖起来了,他龙首扭动,转了大半过来,大吼:「离渊!你什麽!」龙吼隆隆如铜壶敲响,震散了几片云雾。
不过,被一龙这麽记着、气着的觉竟是不错。离渊吞手上最後那桃,见白龙要飞离,龙须气的往上大竖,都有些罪恶了,他摸摸鼻尖,无奈从云端上起,伸手去揪了正要甩到他面前的龙尾。
离渊这麽乾脆的歉,反而令小白龙瞬间气不去了。
还真是个死脑又容易生气的孩呢。离渊想。也只有这麽被亲族彻底着、疼着、从没被人欺骗过才会为了五十年前那些小试这麽在意罢?
与生
龙须大,因为愤怒而有些朝上飘动着,龙目上睫密像是排河边青草,那双灰蓝眸中满是气怒,看着如此的白龙,离渊笑:「还真是次这麽近看真龙的样呢。琅殿,好巧呀。吃桃不?」
正是那五十年未见的轩辕琅。
见离渊没有立即回话,竟还笑yy看着他,小白龙更生气了,一脑大骂兼抱怨起来,但语气却有些委屈——像是他去问了其他凤凰,竟是没有人知离渊去了哪里,凤凰间都这麽差麽?他又骂离渊不守信用,鸟会脱光的!还说他这五十年努力,没想到离渊竟然一都没放在心上,着实可恨。
能令他放在心上的,只有他想要真正记心里的。而小白龙显然跟他格不同。离渊玩着手上桃,看着龙脑袋气恼的模样,不知为何觉得好笑之际,又有些怜惜他起来。
吃什麽桃!这样快活的凤凰令小白龙着实气极了。龙目眯起,轩辕琅张嘴沉声问:「凤凰!你为何不来这次百兽仙宴?不是约好了麽?」
且他若没记错,这次仙宴……应该有过去快一个月了罢?他竟找了自己一个月麽。
天底大概也只有他这凤凰如此勇敢大胆,竟敢随意去碰龙的尾。
小白龙越说越气恼,又看离渊始终笑着,着实到自己太丢脸了,堂堂白龙为了一尾凤凰惦记这麽久,对方竟是一都不在意,越想越是愤怒,白龙一个转就气的要飞走。
那次百兽仙宴後,离渊本以为与那小白龙缘份就仅止於此,毕竟百兽仙宴他并非次次都要去的,小白龙应也是如此,而这凡土这般广大,龙族在四海八洋皆有自己领地,凤凰一族则都是惯於栖住在云山,两族甚少相。
而就在离渊离开那西方小国时,一银白如雪的龙飞到了正坐在云尖上吃桃的他面前。
一手住飘动发的离渊放开了龙尾,指尖轻轻地了上的细鳞,龙尾很是独特,在整条龙中最细最小,最尾端像是鸟羽般,鸟羽连着尾尖,还有着许多极小的细鳞,像是星光。白龙的确是龙族这几百年来难得一见的骄,白龙龙本就生得极,鳞片更像是珍珠般、像是月亮变成小小的,一片一片,圆光,的令人想要珍藏。
更可恨的是,他找了好久,好久,好不容易找着了,这臭鸟竟坐在云上吃桃!看到他还丝毫不歉疚!
「哎呀,终於肯喊我名字了。琅殿。」离渊发在风中随意飘着,好似一黑的海浪,俊的容颜齿微笑看向白龙,那目光像是轻温柔的月。
离渊个向来随兴,许多事过了就不太放在心上,对他来说一场宴会上同个小龙玩闹,不过就是玩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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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龙吼震开的云雾恰巧穿过离渊的鬓发,像是在他上妆了几朵白,但又很快的谢去,只余珠在墨发上,这时轩辕琅才发现,这次离渊没有像在百兽仙宴上那样正装,发整齐着玉冠,而是简单的绑着松松辫,辫里隐隐看见到几缕红发丝,似乎是他天生的,那次没见着这些红发,大概是刻意藏了起来。
白龙於云雾之间翻腾,鳞片在黑夜之中却是闪闪发亮,像是条在天上奔腾的大河,龙爪时不时动着,一双蓝带灰的眸直看着云巅上化作人的离渊,好半晌没有说话。
言而无信的凤凰不是好凤凰!
离渊想,他大概是这世界上个这麽近看着、还摸着这小白龙尾鳞片的凤凰吧?也大概会是唯一一个了。他真挚又满怀歉意的:「对不住呀,琅阁,失约了,是我不好。」
这是该多惦念呢?记了五十年,还真又去参加仙宴等他,等不到後就气恼的来找人……不过就是些小试,也说不上多认真。好罢,第一场他的确是认真了。
月光,离渊一青劲装,云朵碎星弱光满月落在他後,令他看来十分孜意潇洒。
大大的龙目里映着一个化作人样的凤凰。五十年未见,离渊相如同从前,但又更多了几分温雅,他脸上满是真诚歉意,柔声:「也对不住让您如此辛苦找我。都是我的错,您别气了,好不?」
小白龙与他分别时的气话,离渊并不放在心上,他回到族中领地後,便又潜心专注修炼起来,偶尔想到便到凡间走走见识,这期间还帮助了一个小国躲离洪之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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