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旻严坐到了桌案前,“来跟师叔说说,你跟段天师的那个弃徒是怎么回事?”
“啊?”苏灵郡被问的一愣,“他是我从鹰峰岭救回来的。”
“嗯,然后呢?”
“他救了我很多次,他对我有恩。”苏灵郡恭敬回。
“嗯。”旻严,“那你有告诉过他什么神祭的事吗?”
苏灵郡想了一,直言不讳:“我告诉了他神祭的纯明心法。”
“……”旻严扶额。想不到这傻孩还真的告诉了别人神祭仙法怎么修炼的。
“还有……”苏灵郡顿了一,忽然跪,“我还有一事……”
“什么?”旻严挑了挑眉梢,拿起桌上的玉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有什么你就说,你师尊现在又不在。”
“我、我……”苏灵郡犹豫着,小声,“我告诉了他我是逸尘仙君的弟。”
旻严饮了茶,不动声。
“苏灵郡,本仙君教与你的事,你都忘得一二净了?!”严厉低冷的声音从殿传来,“还有你旻严,谁让你把他的缚仙绳解了的?”
旻严正在喝茶,闻声一抖,茶撒了大半。
“师尊,缚仙绳是我自己挣开的,跟师叔没有关系。”苏灵郡转过脸,白素清正从殿款款走来,清晨的光落在他的白袍上,细碎的光影沉浮于他的肩。
“阿清,你怎么今天起这么早?”旻严正襟危坐的咳了两声,给白素清让了位置。
“要叫师兄。”白素清斜了他一,“越老越没礼数。”
“是是是。”旻严恭维着笑了笑,站在了他旁边。
“去。”白素清冷冷吩咐了一句,连看都没看他一。
旻严识趣,果然大步大步的离开了碧晨殿,临走前还顺手带上了门。
偌大的殿中,连彼此的呼都清晰可闻。苏灵郡跪在殿前,没有抬。
“那件事,除了你我二人,你可有跟别人说过?”白素清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宽厚的戒尺。
“没有。”苏灵郡心一惊,但很快又摇摇,“我没有说去过。”
“不要撒谎,你知我能用窥心术看见你的心思。”白素清冷声。
“弟不敢。”苏灵郡没有抬,也不敢再去想别的事,他知这时候的白素清是能看得清他所有心思,他不能让师尊知他把事告诉了外人。
白素清仰在塌上,闭上了,好一会才开:“六盟的事,你应该知吧。”
“弟知。”
“本仙君已经查到了一些眉目,”白素清冷声说着,“应该之前那个教的残留。阿紫年纪尚小,理事的手段也不及你丰富,本仙君已经召回她了,这次带你回来,也是希望你能接手六盟的案,毕竟你事,我一向放心。”
苏灵郡徒然抬,不可思议的看着白素清,“那为什么,昨天不说?”
“这件事,本仙君也权衡了很久,若不然也不会亲自去找你,直到昨天,本仙君仍有所顾虑。”白素清忽然从塌上坐起,神冷漠的看着他,“夫风起于青萍之末。”
“是,弟明白。”
“这件事,本仙君希望你仍的机密些,还有那个知你份的墨云观弟,该理就理了吧。”白素清淡淡,“本仙君不希望有任何多余的人知你的份,何况是墨云观的人。”
“是。”苏灵郡抬看了他一,忽然又,“他是墨云观的大弟,我们这么,会不会……”
“不会。”白素清的声音里带着不容抗拒的冰冷,似是没有任何,他冷冷的看了苏灵郡一,“他是弃徒,对墨云观来说孰轻孰重,即使死在了外面,也不会有人在意的。”
“可是他——”
“收起你那柔寸断的,我会先去调查他的,”白素清不由分说的打断了他,“好好理你手上的事,他那里本仙君会替你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