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图匕见(3/4)

“别动。”

“呵。”苏灵郡轻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对不起。”

“别说了。”少年一把将他抱起，向床走去，“我本不知你说的人是谁，你还是到此为止吧。”

屋外的天空已经开始逐渐飘起小雪，纷纷扬扬的，洁白素净的宛若柳絮。

苏灵郡被他抱着放倒在床上，被褥已经被旁边的几名侍女换成了净的，他替他掖好了被褥，又拧了巾，要给他拭脸。

“我自己来吧。”苏灵郡的脸苍白无力，尽如此，他还是对他笑了笑。

少年也没有多说什么，就递给了他，看着他完后便给了在一旁照看的侍女。

“你现在觉怎么样了？”少年关切的问，“还难受吗？”

“我也不知刚刚怎么了，或许就像你说的，重伤未愈造成的吧。”苏灵郡微微后仰，靠在了后的床栏上，“我是医者，你不必担心，不怎么说，我自己的，我自己有数。”

“那是最好。”少年松了一气，不不慢的回。

“都雪了啊。”苏灵郡的目光凝视着屋外，天地间，浑然一，皆是白茫茫的一片，镂空的窗被雪照亮，原本清冷的屋，又添了几分慕寒。

少年顺着他的目光也朝屋外看去，纷扬的白雪似是和浮云连到了一起，原本的竹枝也已经弯去了一片。

然而就当少年的心神完全被屋外的景象所惑之时，苏灵郡飞快的探了指尖，其不意的拿掉了他脸上的面。

铜制的面跌落在地上，发了“哐当”一声轻响，少年青涩的脸庞暴在日光之，还带着几分惊惧和失措。

苏灵郡瞪大了睛，瞳孔骤然一缩，他微微张着嘴，震惊之意，表无疑。

少年愣怔的看着他，像是也不知说什么好，两人对视了半晌，谁都没有开。

两人的关系于一微妙的胶着之中，屋中的气氛再次沉默的近乎压抑。

苏灵郡想过很多可能，也明知事有可能会发展成最让人难以接受的结果，但只要那个孩还活着，他可以咬咬牙，把所有的一切都冰消雪释，带他回家。

然而，当这一刻终于来临之时，他才发现，那只不过是他想想而已，他本无法接受事实真相，图穷匕见之后的一切，都如同钝刀割过血，难以名状的苦楚从心底纷涌上来。

“他们……叫你少主？”尽心底已经有了很多八九不离十的猜测，但苏灵郡还是咬咬，多余的问他，“你是六盟的少主？”

初弈眸一沉，不作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