趋舍有时(3/3)

这个簪……对他来说真的这么重要么？

“真是个蠢货。”耀冷然一笑，转走了湖心亭。

冰冷的湖盖过了苏灵郡的鼻，这个府上的湖大的似乎有超他的想象，他顺着簪掉落的方向一路沉，却怎么也找不到那支簪。

由于方才落的时候太急，避咒也只掐了短时间的，夜晚的月光澄澈。却也照不亮幽的底。

他在湖里呆了不知多久，直至避咒徒然破开，有大量的湖涌了他的鼻。

冰冷的湖呛得他呼一窒，脑跟着一片昏沉，意识的张呼，便连了好几凉。

从骨里透来恐惧在一瞬间袭来，好似很多年前，他跟着阿娘一并坠激的河中，阿娘抱着他，把最后存活的机会留给了自己年幼的孩。

那时候的他，也是此般的无望无助，他躺在阿娘的怀里，受着沁骨髓的寒意，没哭也没闹，任由河将他们带到了一未知的地方。

涩冷的夜风从东边来，呼啸而过。

幽暗的湖底照不见一丝光亮，苏灵郡在本能的拼命挣扎，幼时最切的恐惧让他彻底了方寸，完全不知往该哪里扑腾。

他挣了半晌，直至昏沉愈来愈重，视线逐渐缩小成了一个光，缓重的在不受控制的往沉去。

前的光线幽暗摇曳，依稀勾勒了一个女的模样，月光柔柔的照来，恍惚而温。

是阿娘么……

“持住，孩。”忽远忽近的声音在他耳畔轻轻响起，虚浮飘渺，空灵的宛若回声，“不要怕，夜总会过去的。”

阿娘……

苏灵郡微微抬起手，勉想要碰那一抹月，但他什么也没碰到。

所有的光影透过湖面，层层染开来，亮如星辰，仿佛在为他驱散黑一般。

阿娘，我好怕……

他在心里喃喃的呐喊，勉把睛睁一条，在最后的视线里，他似乎看见有人在朝他游来，墨的发在中鼓舞，带起了一银亮的波。

温的骤然压在了双上，接着，他觉到自己的嘴里被渡了一气。

这一次，他没有再被那样寒冷的吞噬，因为带他离开的那只手是温而真实的。

苏灵郡拉住了那只手，才得以安抚住从心底蔓延的无措和恐惧。

耀受着这个男在他的怀里微微颤抖，像是在害怕着什么，他攥着自己的手腕，力气大的惊人。

耀不能说话，只得一弹指，用术法在中了个气泡，然后把苏灵郡了去，自己再游去。

周压力一减，苏灵郡猝然倒了一凉气，边咳边吐了几。

“不要命了？”耀一边扶住他的，一边拍打着他的背，把灵气分几次注了他的，语气颇为不耐烦，“不会泅，你去什么？！要死就死其他地方，你在我面前死，不就是等着我良心不安的来救你？”

苏灵郡没有说话，把咳来以后，他就倒了去，呆呆的看着，神有茫然。

“簪还你。”耀把簪从袖中，递到了苏灵郡手上，“我没有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