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6章 玄牝倾天，红尘如梦万事空（上）(2/3)

李静洵低，看着琉璃珠中泛起的纹，她轻开檀：“因为对母亲当年那段往事的警戒，师我对所谓的本不报以信任。”

随着八大天洲的诞生，驻扎各洲的两统相互合，现不协的声音，诸多老明争暗斗，间接导致各洲纷争不休。

“只是站在我这一方？”李静洵似笑非笑问：“假如我打算推行虚空诸界的理念，你也要站在我这一方？”

最后一步，李静洵终究不敢跨。

不由得，神君端起茶盏：“师放心，不论如何，不师什么选择，我肯定站在师这一边！”

“咳咳……”兰台神君也从当年自己诸多桃中撤回思绪，认真问：“我记得，师当初似乎打算将太上传人的份给他，好一起平定两大仙脉的恩怨？”

兰台神君想起自己曾经的恋人们，意识摸了摸鼻梁。

“曾经罢了。”李静洵摇摇，事过去差不多两千年，想到当初二人互爆份，仍仿佛昨日的景历历在目。

“天晨师兄将统衣钵转给我，而我从始至终都不认为自己是合适的太上传人。”反而，李静洵认为姬飞晨很合适作太上传人。前提是，非门份的清泓人。

伸手去敲他脑门。少年飞快补充：“师是忘的圣人，总不能连区区一琐事，都不好意思摊开说吧？”

“所以，师弟大可开诚布公的谈，而不是拐弯抹角询问师的这些小儿女事。”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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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方：“你说的没错，没什么看不破的。”

可话匣打开，李静洵神越发坦然：“到你我这个境界，万载生，不朽于世，要说永恒的，你自己相信吗？”

她一直认为，拥有门份的自己，不适合执掌太上统。却不料，自己看上的人也跟门有着说不清的联系。

“师过谦了，若非师经营筹谋，这一千年来，我太上断然无法如现在这样，继续保持超然地位。不其他人怎么想，我认为师都是一位合格的太上传人。不论是‘钧天’还是‘循天’，师都得很好。”

“有那么一个爹，我从不向往。不过——”李静洵恬静的笑容，仿佛想到往昔的好回忆：“曾经我想过，如果要找人过一辈的话，差不多就是他吧？至少谈得来，就算有些小争执，大家都是明事理的人，说开了也就罢了。”

少年眨眨，似乎要说什么，但最终没嘴，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懊恼：差忘了，师在单亲家大。从小跟母亲在一起，婚姻观念和旁人不同。不小心戳到师伤疤，失策，失策。

“这些年，你们瞧着我们俩关系好，恢复如初。实质上不过是我二人相敬如宾，彼此知底线，从不及对方的底线。在凡间，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夫妻生活或许能持续悠悠百载，白偕老。可对我们这等人生而言，付了，便是真正的永恒。这相，终究差了火候。”

“这么看，师对他抱有好？”那么，对三界一的态度呢？这才是神君要问的，凭借这份，到底师能不能作上观或者转而支持自己等人？

反观太上的诸位传人力合作，谋取天洲合的功德。当年他们这一辈弟，除却李静洵和化兰台神君的师弟遗留在人间外，其他人都已经飞升。就连樊秋月等人，也开始收徒传。如今的李静洵早已是祖师婆婆级别的传说人。

在近乎永恒的岁月中，一切的一切都会在时光中淡去。

不单单是她，姬飞晨也有所顾忌，才会一直维系目前的距离。因为他们不明白，更一步后，到底是更加和睦，亦或者是反目成仇。

“那……”少年讪讪笑着：“那是另一码事。”

越是漫的生命，却无法轻易承诺永恒的。

听到李静洵这么说，神君心绪复杂。不错，他当年的几段缘，不也是因为原因而断了？

天域之上，那些不朽的存在很少会承诺永恒。而那些敢于承诺永恒的人，又有多少人还能维系初心？

手停在半空，被自家师弟这么一挤兑，李静洵动作一僵，缓缓收回。

连百年都无法维系，更遑论千年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