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警告你,戶洋平。你如果敢報警,我保證他們兩人絕對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嘻嘻~』
尖銳的煞車聲劃破靜寂的港邊,他熄了火,跨車,海邊獨有的鹹澀味伴隨著偏涼的海風襲向他,得他衣衫翻飛,整個人搖搖墜。
『嘰—』
『我該去哪找你?』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他迅速移開手機,手指熟練地撥了幾個鍵……垂在側的另一隻手不自覺地握緊,又鬆開,再握緊……俊雅的臉孔上如今一片肅殺。
原先就已經夠蒼白的臉在聽到電話那頭的回覆之後,更是再刷白了三分,幾乎是慘無血……纖瘦的軀晃了晃,探的手臂扶住了人行上的電線桿支撐著自己。
沒發覺自己自始至終緊咬著的他,回想起那通顛覆他整個世界的電話—
飛機已降落,卻……沒看到人。
兩人?以為對方誤的他只微微揚了揚眉,卻沒想到對方的一句話直接將他推落淵—
『馬賽港十九號倉庫。』對方報的這個地點他並不陌生—仙集團本也參與許多進的貿易,十九號倉庫是其中一個據點,他之前跟著仙去走訪過許多次。
這……絕不是無差別的綁架事件!對方知他,瞭解他,搞不好……也認識……是熟人所為!
對方究竟是誰……到底想要什麼……是衝著他來嗎?!該不會……安倍……??可能嗎?!
所以~對方真的知他的份—無庸置疑!他了最後的推論。
洋平的心沈再沈,直至冰冷淒寒的谷底。
冷靜異常的腦袋仍然有條有理地進行分析,絲毫不因這重大的突發事件而自亂陣腳。
『磅!』的一聲響,來自他抬手臂,用力捶向方向盤。
他望著不遠處一片闃暗的倉庫群,了一氣,大步跨。
『仙集團的……總裁?』不是吧……不會吧……不可能的……方才還思路清晰的腦如今全纏成了一堆線團,而他~甚至無力阻止自己開始瘋狂亂的心臟,開始瘋狂奔騰的血。
『記住~敢報警,我就殺了他們!只准你一個人來!不准帶保鏢。十九號倉庫見。』語畢,對方迅速地收了線,他卻仍恍然地握著手機,冷汗一滴滴落背脊。
諸多難解的疑問盤旋在心裡,讓他越想越是心焦,越是心焦就越難冷靜思考……原本那些報警、通知川的計畫全隨著這個變數被他拋至九霄雲外……握著方向盤的手掌用力得泛白,恰似他使勁咬住的那般血盡失。
『是的,年少有為的仙彰總裁,嘻嘻……是的,我說的就是他……喀喀喀~你聽起來頗受打擊的樣喔~』對方毫不留地嘲諷了他一番,而他~一逕地青白著臉,完全無法反駁,完全無法思考。
耳邊一片轟鳴,手掌一陣劇烈顫抖,差點握不住手中的手機—洋平只覺腦袋瞬間一片空白,他動了動,一時半刻之前還發不聲音……過了幾秒鐘之後,他才聽見自己抖著嗓音重複:
『嘻嘻~不愧是戶洋平,聽不一點驚慌失措呢!』機械嗓音又是一陣嘰咕亂笑,其話語中所透來的,對他的了然於心更讓戶洋平悚然一驚。
藍的凌志在暗夜的公路上急馳著,與其錯而過的閃爍車燈恰似他忐忑不安,吊著七八個吊桶的心。
『啊……你瞧我這記……喀喀喀……忘了告訴你,仙集團的總裁也在我這兒作客喔~嘻嘻……』
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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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經過變聲,刺耳得幾乎要刮破他的耳。
『咯咯咯~你何不當面來問我呢?』對方一點也不鬆,足見其心思之縝密與狡詐—洋平眉一凝,也不再跟對方囉唆:
仇恨?權力?……哪一種?!不哪一種,都即將非常、非常棘手……
『你是誰?』冷靜,他對自己說……像這種時候,他最需要的,就是冷靜。『你該知櫻的背景,要是你敢動他,川集團不會放過你!』適時的威嚇對手也是策略之一。
不可能……他不相信!仙……仙他明明在國外,怎麼可能……
『喂~田中秘書!』他不待對方回應就劈哩啪啦地一陣搶白:『我是洋平!您不是去接機,彰……仙總裁呢?!』
許是聽他嗓音中的動搖,電話彼端的機械聲這次笑得更為猖狂,絲毫不帶憐憫地再次熄滅洋平心中僅剩的一點點,名為『希望』的火苗。
「櫻在我手上,想救他,你得一個人來找我。」
『你想要什麼?』沈穩的語氣象徵著背後的某種決定—不怎樣,掛掉這通電話之後,他一定得通知川,然後報警!不過前提是~他要先搞清楚對方的意為何。
如果只是因為櫻的名氣而綁架他的話倒還好—像這樣的匪徒,其目標往往只是金錢,而能夠用錢打發掉的惡意都算好解決……然而,如果對方本就是認識他們的話,就很難推測他的目的究竟為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