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售後服務(2/2)

「嗯？」櫻木一腳已經踏進夢鄉，僅剩一腳掛在現實，意識飄飄盪盪地應著。

「笨，我沒事。」著慌的叫喚被沈穩的，清亮的嗓音打斷—櫻木輕吁了一氣，任軀更熱中。「你該工作就去工作，陪著我幹嘛，我又不是女人！」

「你、你……咳……咳……」有沒有搞錯！歉的話講得坑坑疤疤，這種、這種丟死人的話講得這麼順是怎樣？！

他、他……他在說什麼呀～？！是指那、那個……嗎？！

極端務實理智的腦袋即使是在滿心動的當，也沒忘記一開始打這通電話的原始動機—

然後，切斷。丟。收工。

很自然的，無需思索的問句就這麼脫而……順理成章，心安理得。

「聽、見、了！」

雖然怒氣已消了大半，但是潛意識裡的不，讓他還是忍不住小小嘲諷對方一番。

，不能……」男人頓了頓，似乎也為自己的辭不達意到困擾—最後，仍是以同樣的三個字作結：

他一把抓話機，對著話筒歇斯底里地大吼：

從未想望過的事此時卻如此鮮明地存在著，並且～令他臣服、令他渴望、令他別無所求，令他心甘願地認了栽……這一切～應當都是因為『那人』改變了他，也改變了他的一生吧……

「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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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狐狸……

「喂～白……」

「晚上～」他瞥了瞥滿滿的行事曆，決定自行忽略。「會晚一點，等我吃飯。」

又羞又窘的他咳了又咳，一句怒吼都吠不來。

即使是這麼不客氣的回應，但得知他的安好無恙仍是讓川鬆了一氣……耳邊聽得嘩啦嘩啦的聲，他順問：

四散的魂魄瞬間歸位，櫻很慢很慢地……張成了『O』型。

「好～」幽邈的嗓音，顯示主人正處在極度放鬆的狀態。

人該不會昏過去了吧！

「白痴。」他輕聲喚著對方，沒忘記對方有泡澡泡到睡著的壞習慣。

真是笨……這男人……

「在洗澡？」

「白痴？」天生缺乏禮義廉恥神經的狐狸品種偏又在此刻不識相地促。「聽到沒？」

原本就已被熱氣薰紅的臉龐此刻更是紅得像是熟透的蝦般，甚至—他一個激動，軀一，嗆進了一溫泉。

紅髮男全放鬆地浴缸，並因著那漫上全的熱溫泉而發一聲滿足的輕嘆。

「你～要記得……把裡面洗乾淨……裡頭還有糖，要用手指進去慢慢來～記得一點沐浴再伸進去，不然你又要痛了。」諄諄叮囑的語氣帶著一絲顯而易見的扼腕—這原本明明是專屬於他的『福利』，偏偏今天一早就有會要開，讓他錯失了這種『售後服務』～

熟練地用單手摺好方巾擱在頭頂，一手仍是拿著電話……櫻控制不住地～揚起一個好溫柔好溫柔的弧度……

他這頭自始至終的靜默讓川開始擔心了起來—

就是這麼自然的語氣，這麼溫的問句讓抿直的線條在怔愣過後，化為柔軟的笑……連平時缺乏起伏的嗓音此刻亦顯得柔似了起來～

櫻木終於忍無可忍—

只是這麼簡單的，日常的對話，就足以讓他到連心都快要化的悸動……一個屬於他自己的家……他原本以為以他孤僻的個，追逐夢想心無旁騖的狀態，『家』這東西，今生應當是不可能成形了……如今卻～

櫻木閉上，慵懶地應：「嗯……在泡澡……你晚上～回來吃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