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绝对是一场噩梦。
宴月亭去后什么了?她人都还在秘境里,也伤害不到他啊?难不成是原主的魂魄回来了?那她这个冒牌货不就危险了吗!
她脑里杂七杂八冒许多纷的念,一时间睡意全无,脆让楚风去休息,她来守夜。
褚珀跃上树冠,望向夜空中悬的一圆月,在心里呼唤旁白。之前几次也不知是不是凑巧,她呼唤旁白,旁白就现了。但今夜,她都快喊火星了,旁白还是毫无动静。
故意折腾她呢?
另一边,宴月亭已经从梦魇中挣脱来,他压抑地着气,张开的手心里全是血。
睛太疼了,他意识昏沉又陷梦魇,指尖没留意力,将眶周围抠破了。
“很快就可以布塔了……”再忍一忍,只要将刀魄与他神魂相契,他就能掌控住斩魂刀。
宴月亭起清理脸上的血,取秋玉膏,这瓶药在秘境里用过多次,打开来才发现里面已经空了。
他对着挂在床的刀照了照,周的几破损只是看着狰狞罢了,他是习惯受伤的人,这小伤以前都不会多看一,现在却习惯地先翻药来。
小师又不在,没人会念叨他。
宴月亭重新躺回去,过了好一会儿,又坐起来,从柜里翻以前的伤药敷上。
这只是普通伤药,效果比秋玉膏差远了,不过等她从后山来,他睛周围的伤应该也好得不留痕迹了。
***
自那夜之后,褚珀再也没有听到旁白音的动静,七日后,她金莲全开,从后山来,第一时间便是奔去启明苑。
彼时,宴月亭正好练完一刀法,额上渗着细细密密的汗,兴许是因被离雀羽养了这许多时日,他脸看上去红了些许,不再像初见时那般苍白。
宴月亭收刀回鞘,睛里映着朝光,“小师,你来了?”
像篮球场上浑汗津津的男孩,难得地有了那么一丝鲜活气。
“你……”褚珀仔细打量他,没看他有哪里不对劲,便试探地问,“没有哪里不舒服吧?”
宴月亭掐了一个清洁术,清理净上,闻言摇摇,神中略带不解:“小师为何会这么问?”
“啊,没什么,我就是随问问,你在试炼中受了那么多伤,我怕你留什么后遗症。”
宴月亭微微笑了,“秦师的医术还是很可靠的。”
褚珀,说的也是,照原著来说,秦如霜也算是他的专用妈,应该不会什么岔。
宴月亭脸上的笑很净,淡淡的。褚珀盯着他片刻,忽然觉得这应该是个好时机,她咽了,用询问的气,正:“宴师弟,我之前应该算是跟你说清楚了吧?就是我已经……那什么你了,所以你以后想什么都与我没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