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湘一别,鹧鸪哨渺无音讯,陈玉楼为御岭的总把,不得不为兄弟们打算。一来湘先遭饥荒又遭瘟疫,就连他也元气大伤,瓶山里和元墓里的东西因为山崩塌大分都没能带来,他急于寻找一个大活以填补账目上的亏空;二来御岭的兄弟们对他极其敬重,他若是久的没有动作,怕折了兄弟们的斗志。他早听闻云南李家山滇王墓的名声颇,思前想后决定带上些亲信先亲自去探一探。然而正所谓树大招风,李家山这块众多门派中的早就被盗了不知多少回,陈玉楼到时墓室早已没有像样的冥了。得亏他尖,即便在黑暗中也瞧了一副棺椁形制有异,这才叫他在棺椁的夹层中发现了那张人地图。后来,玛拐用古法将那被尸气侵蚀得不成样的地图复原了,陈玉楼这才发现那居然是献王墓的地图,他欣喜若狂,正准备回湘齐人手前来破献王墓,岂料在半路上就收到了鹧鸪哨的来信。
“从容上来看,绘制这幅白绢地图的人一定比制作人地图的人更了解献王墓的构造,从形式上来看,人地图是供奉,而白绢地图更像是有意夹带。诸位记得叁国演义中刘皇叔夹带玉带诏吗?造纸术在西汉时期还尚未成熟,西汉古纸易碎不平,正式的记录依旧以竹简为主,而绢易染,难保存,更不是书写传递的首选。可是这个人却不但在单薄的白绢上画了如此详实的图谱,更仔仔细细加以备注,如此挖空心思,背后一定有玄机。”
玄机。
“哎呀,还是段前辈有见识有本事啊,晚辈得了那地图喜不自胜连忙献宝,让段掌见笑了,见笑了。”
“你们听说过滇王,听说过滇相吗?”段歧一个神秘的笑容。
“在倒是觉得……这张地图更有玄机……”鹧鸪哨指着当中那一张不同的地图说。
然而陈玉楼却怎么也没想到,段歧非但是疯似得执着于盗发献王墓,他居然也有这样的一张的地图。
段歧笑了,他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坐,陈玉楼连忙遵从——鹧鸪哨说话时,他细细看了那白绢地图,发现鹧鸪哨果然所言非虚,那副工笔的地图十分详细,旁边似乎还有些注疏,只可惜时隔千年,虽然有青派妙手修复,白绢上依旧有不少看不清楚的地方。他正在琢磨,岂料段歧听了鹧鸪哨的一番见识居然一反常态,看着架势,老是要拿些真本事来了。
鹧鸪哨在信上说,雮尘珠很有可能就在献王墓中,希望陈玉楼能带领御岭众人与搬山再度合力探宝,还说他已经得了人相助,到了云南会有对献王墓十分了解的前辈为他们指迷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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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玉楼的脸上半都看不震惊,反倒是充满了谦卑和谄媚,然而他的心里却远没有这么平静。这幅人地图是如何得来的,别人不清楚,陈玉楼自己却清楚得很。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鹧鸪哨上,只见他先对段歧拱了拱手,又伸手摸了摸当中那副地图,这才徐徐说:
“恩?为什么?你说说看。”段歧起了兴致,这个陈玉楼是个狡诈之辈,他手里有这份地图就说明他早就去过李家山了,这些个把戏心机他瞧不上,但是鹧鸪哨一语中的倒是让他有些惊喜。原以为这墓倒斗地除了摸金校尉以外都是些人,没想到他竟然有些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