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玦一直默不作声,直到沐玄七终于发完,痛哭完,才哑着声冲着后的抚孤说,“带公主去。”
郁泉幽浑发抖,朝着他的眸看去。那双冰冷的眸中没有丝毫温度。她惨淡的问了一句,“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她拉住帝玦的衣襟,几乎痛到快要窒息。她乞求般的看着他,一双白皙的手始终发着抖,“你看着我...用你的睛看着我...你当真相信我么?”
她朝着绝音殿外狼狈不堪的逃了回去,藏在中的泪越积越多。
良久,边呆呆站着的男缓缓蹲来,将她拥怀中,轻声安,“我相信你...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
淡淡的呢喃声却回响了整个灵堂间,叫人听的浑发麻。
郁泉幽惊慌四措的抬起,朝着帝玦看过去,她拼命的摇着。她无措的看向玄七,似乎前这丫不是她所认识的沐玄七。她压着声音沙哑的同沐玄七说,“玄七...你...究竟在说些什么...”
沐玄七恶狠狠的瞪着郁泉幽,却还是乖乖的听了兄的话。她掩面痛哭,伤心绝。甚至需要抚孤上前来扶住才能够站稳。沐玄七的转离开,却让郁泉幽与帝玦之间平添了更加诡异的寂静。
"你...!你当真要这样?"清竹很气愤,却也似乎很是无奈。
“我相信你,郁儿,你没有过这些事,我相信你。”帝玦嘴中一直重复这样的话,眸却越来越冰冷,只叫郁泉幽愈加寒心。
帝玦那张惨败的脸上又多了一丝冷然,却毫不犹豫的摇摇,“不,我相信你。父亲母亲的死绝对不是你害的。”
郁泉幽只觉心间疼痛不已,她不知这一切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玄七会变成这般嘶吼痛苦的模样?明明不是她将他们推去的...为什么...?为什么玄七要同帝玦说谎...?
她在睡梦中烧的迷迷糊糊,一直挣扎着呐喊着不是自己。守在她边的清竹看着她这般模样,心中不是滋味,终究是忍不住心中愤怒,一人怒气冲冲的朝着绝音殿冲过去,便想要找帝玦算账。
他缓缓的将眸转了过来,朝着郁泉幽看过去。
郁泉幽逃似的冲玲珑殿之中,小腹便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她几乎痛的倒在寝殿门前。若不是清竹发现的早,她腹中的孩便当真是要保不住了。
帝玦僵的转过朝清竹看过去,“有你在...她不会有事...”
郁泉幽恐慌的朝着帝玦看过去。这个男人平静的不像话。她知他只是在抑制,“帝玦...你相信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这双邃的眸之中没有丝毫波动。不见底,只叫她心中恐慌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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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这样昏迷了三天三夜,烧不退。可待在绝音殿的帝玦却像是没有听到这消息一般,两耳不闻,三天三夜,愣是一次也未曾去见过郁泉幽。
她企图伸手去拉扯沐玄七的衣裳,却被那丫机灵的躲过。这丫十分严恶的同她吼,“你不要碰我!你这个凶手!我与你有不共天之仇!”
她几乎绝望的推开帝玦,冲着他挣扎着嘶吼着说,“你还是不相信我!你不相信我!”
灵堂之上,活的人模鬼样的帝玦跪在殿前。半死不活。清竹气急败坏的揪住他的衣襟怒吼,“你是聋么?她病成那副模样,你当真不去看她?”
“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沐玄七?”一声浅淡的询问声,让一直哭闹不已,痛苦不已的沐玄七抬起。她十分定的对帝玦说,“我知,哥哥!我知自己在说什么!我说的都是实话!哥哥,你相信我,凶手就是嫂嫂!”
“就是你!哥哥,你不能就这样饶过这个女人...她...同我们如今有着血海仇!哥哥,你究竟是相信你的妹妹还是她!”沐玄七彻斯底里的吼叫着,脸上的愤恨之不绝于此。
七,默不作声。可郁泉幽却能受到他上越来越的寒气。那寒意叫她瑟瑟发抖。
站在门前的男几乎摇摇坠。她慌的扯住帝玦的衣袍,眸中是绝望与仓惶,“你相信我,我没有...”
跌坐在灵堂前的帝玦毫无气息的靠在门框上,目光痴痴的盯着灵台上的两尸,惨笑着同他们说,“父亲...母亲...我怕是又要走上不归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