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可已经自动了反应,她匍匐在萧然然脚,磕、哀求、泪雨滂沱,她亲吻萧然然的脚尖,把自己仅存的尊严亲自碾碎,只求萧然然能网开一面,饶了无辜的人。
可是太迟了,萧然然已经无法再信任她,她彻底失去了自由。
暗无天日的房间,没有窗,终日昏黄的灯,无法挣脱的锁链,萧然然困住的何止是她的躯壳?还有她早已经千疮百孔的灵魂。
她不可以哭,她必须得笑;她不可以表厌恶,她必须心甘愿;她不可以拥有任何属于自己的想法,她必须活成萧然然满意的提线木偶。
这,是萧然然的要求,或者说,这是她以为的萧然然的要求。
她自认已经非常尽心了,当初照顾都没有这么尽心过,可为什么萧然然还是不满意?
那天萧然然突然带回来一个蒙着睛堵着耳朵的小女孩,小女孩以为在玩捉迷藏,脸上挂着天真的笑,伸着稚的双臂摸索着,一步步走向三米的游泳池。
她睁睁看着,麻木的心脏再度觉到了疼痛,她才知,原来自己还活着,她以为自己早已经死了。
可惜她麻木了太久的脑已经忘记了该怎样运转,她不到以退为,猜不萧然然的心思,她只会跪在萧然然面前苦苦哀求。
【都是我的错,求求你,不要再牵连无辜。】
萧然然靠在沙滩椅上,叠着双,翘起的脚尖勾起她的颌,丽的脸上挂着冷的笑。
【为了亲人,你可以卧薪藏胆。为了朋友,你可以卖灵魂。甚至为了陌生人,你都可以放弃尊严那么我呢?我在你里算什么?】
你在我里算什么,自己还不清楚吗?当然是恶,这世界上最面目可憎的恶。
她像这些日以来的每一天,仰起脸冲萧然然努力讨好的笑着,每一个字都尽量说得真。
【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最重要的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萧然然突然笑得震枝颤,一秒猛地掐住了她的脖。
【不如掐死你算了,辈更乖。】
她跪坐在地上,任萧然然掐着,这个曾经让她无比恐惧的举动,如今却成了她最期盼的,她多希望萧然然就这么掐死她,她绝对会笑九泉,可惜每到最后一刻萧然然就会放开手。
这次也不例外,萧然然放开了她,就在萧然然放开的瞬间,她听到了扑通一声,游泳池溅开了一团。
小女孩的尸浮面的时候,萧然然正喝着一杯猩红的酒。她麻木地看着,脑再度恢复了空白,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夺过了萧然然手里的脚杯,啪啷砸碎在边,尖利的玻璃片对准了萧然然的咽,狠狠扎了去!
那一瞬间,她看到了萧然然后浮现了另一张脸,和萧然然一模一样的脸。
萧然然倒在了血泊中,却没有如她所愿死去,她不敢去看萧然然狂怒的脸,她要赶补刀,可手抖的本不那扎去的碎片。
那个一模一样的女人轻飘飘落在了地上,雪白的足尖,笑盈盈的脸,像是看不到满脖血的萧然然,凑到她近前,嫣红的角勾着颠倒众生的弧度。
【想让她忘记你吗?只要你愿意拿你的记忆换。
*
顾不修的耳畔是萧然然冰冷的,她明明那么厌恶,却指尖冰凉动弹不得,嗓也像是堵住了似的,一个字也挤不来。
顾不修着气,不规则地起伏着,凌的呼暴了她极力隐藏的悸动,那不是心理上的悸动,而是被训练了太久的狗听到哨声的条件反,以及看到骨本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