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3/4)

样的帐篷和小摊, 到都摆着只要几个铜币就可以买到的小吃，还有其他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丽丝从这逛到那，还意犹未尽。这时候她看见稍远还有一黑帐篷, 就走了过去。

刚了帐篷，丽丝就意识到不大对。

这座帐篷里并没有笑眯眯的和善商人, 几个穿着黑袍着面的人齐齐地向她望过来。

只要一就能看来, 这里或站或坐的几个人, 全都是“乌鸦”。

这座帐篷并不是那普通的小摊, 很显然，丽丝唐突地闯了暗夜眷属、特别是其中的死之眷属集会的地方。

丽丝不像其他人那么害怕死之眷属, 至少, 在她当佣兵之后就没那么怕了。她看了太多死人，也看了太多“乌鸦”。有的时候, 她不得不穿过布满尸的山岗，偶尔就会和一只“乌鸦”对视。他们会这么相对着稍微待一会儿, 然后“乌鸦”就会转移开目光, 驱赶着尸往别的方向去。

所有人都知，“乌鸦”一般不说话，所以对视就是他们之间的方式。他们一般都着面, 因此很难看清他们的睛。丽丝很难说清“乌鸦”与她对视的时候是在想什么，或许是因为看多了尸，迫切地需要从一个活人中汲取一生的气息，或许只是评估她还能活多久，什么时候才会变成他们的料。

跟“乌鸦”有关的传说总是特别多，有人说他们能看面前人的死期，也有人说，“乌鸦”的面后面没有脸，他们的面面隐藏着的东西是死亡，与“乌鸦”对视差不多就相当于直面死亡。不过这和其他的“乌鸦”传说一样，都是胡说八，丽丝知那些面后面是人类。

虽然丽丝没那么怕“乌鸦”，但无论是谁，误闯了这帐篷的第一反应还是说句歉的话然后赶退去。但在退去之前，丽丝看见帐篷里摆着个摊贩们经常使用的那小桌。

这里或许确实是“乌鸦”们聚会的场所，但这里同时也是个卖东西的小摊。

真微妙，难这里真的有会在“乌鸦”的小摊上买东西的人吗？

丽丝看了看桌上摆着的东西，似乎是一些手工制作的小首饰工艺品之类，死之眷属们卖的东西，看起来竟意外的普通。

“你可以在这儿买东西。”瑟西里安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这些带着暗夜之神祝福的品，以后说不定会有用。”

这里有这么多人，丽丝没法直接声问瑟西里安缘由。而瑟西里安虽然能够看她的疑惑，但他似乎也不打算在这里解释。

丽丝站在桌前细细地看过去，有些东西确实很普通，像是当年莉娜送给休利特的那木制的克斯小雕像——时隔多年，丽丝终于明白了当初他们打趣的那些玩笑话的义，可惜现在这两人如今已经不知在何方；有些东西则很可疑，丽丝看到一些用白骨的首饰，材料看起来有像是人的指骨。

丽丝避开那些太吓人的或者太寻常的，挑了一个黑星月图案的吊坠，这东西有说不清是用什么材料成的，但能肯定不是人骨或者人上的其他件，至少颜不像，手也不像是骨。

对面的乌鸦看了她一，用手指比划一个二。

丽丝拿两枚银币，却见对面的“乌鸦”摇了摇，发一声短促的哂笑。

所以是两枚金币。

这么贵！丽丝吓了一，刚想把吊坠放，却听见瑟西里安在脑海里对她说：

“就买它吧，这价格很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