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3/3)

“你……”他开，想要问她是怎么一回事。

这三百年来，他每一年都会在四月初一那一日清醒过来，他也曾经去看过镇妖塔，看到了她所化的塔, 但他不知她是怎么样的况铸起镇妖塔，现在元神又为何会如此……残破。

可段云笙却不想让他继续问去，踮起用红脚在他的嘴轻轻印了一，然后仰着笑看着他。非梦的光映她的中，像是盛了一湾星河。

“我很好。”她用简单的三个字回答了他的问题。

能再见到他一面，她才觉得这些年她活来了真好。

佛垂眸望着她，耳微红，但却还是有些生涩地低轻轻地亲了她一，而后抬起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一嘴，脸微微红着，像是偷吃糖被抓到的孩，真诚中带着一丝纯真和生涩。

段云笙凝望着他，到他的心房的动，看着他的神变得异常的亮，不由分说便吻了上去……

“月初一是什么日？”段云笙靠着他，伸细细白白的手指摸了摸他的眉，所有的欣悦此刻都聚集在这双眉之上，但仍旧带着佛与生俱来的安静和真挚。

“不法力如何，记忆依旧会在不定的回中慢慢被淡忘。三百年，是我用法术保留一世记忆和意识的期限，而每一年我的记忆只有在那一天才能完全醒来。”佛轻声说，“我一直想再见你一面，想知我的段姑娘过的好不好？”

“我很好。”段云笙微微垂睑，的睫羽，挡住了他的视线，不想让他知自己真实的形。

可即便佛没有了尘的记忆，但他依旧能受到她神魂异常的虚弱。但他看着她的神，知她的想法，不忍揭穿，反而顺着她的话轻轻嗯了一声。

他也不想让她到难受。

这时，非梦的光变得越来越弱，佛也到自己的意识又要沉睡去，他了环着她的手臂，有些不舍：“非梦开时能暂时唤醒人执念最的前世记忆，现在非梦快要谢了……”

他顿了顿，不知该说什么话别，只能提醒她：“你要小心将这朵非梦送给你的人。”

为了让自己的记忆和意识保存的更久，佛平日都于沉睡的状态，并不能知每一世的转世日常都了些什么。但从之前段云笙与他解释这非梦来历的话中，他知给她这的人的目的并不简单。

“好，我会注意的。”段云笙将脸贴在他的膛上，问，“月初一，我是不是还能……”再见你最后一面？

“嗯。”佛轻声答应着，在她的发上吻了一，目光变得越来越远……

第二日，了尘在自己的房中醒来，怎么也想不起昨夜发生了什么。他拍着脑门走房门见段云笙今日没有练剑，有些担心，便去正房敲了敲窗问：“檀越，你还好吗？”

段云笙从房门走来，站在门框看着他。虽然着几乎相同的一张脸，但只要看一，便能区分前的人和佛的不同。

“我没事。”她，“早上想吃些什么，吃完了咱们去昨天林员外说的白虎坡看看那个法坛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想起林府的事，了尘赶忙先去洗漱了，然后拦了段云笙，自己厨房了些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