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3/3)

她无法宣之于的心思。

她听见有新鬼在议论上元节，说在凡间时，这是个很重要的节日，还有灯会。人间的有人，总会一起去看灯。

没几日就到了上元节。

等到忘川上飘满自人间飘来的纸灯，璀错也依约登了船。

千澜坐在船，见宸桉上来，便起冲他招了招手。

璀错走过去，忘川风平浪静，只有一河的纸灯，像一河星。

她与严歇并肩而立，过了良久，方问：“宸翊呢？”

“你来晚了，他过来逛了一圈，便走了。”

璀错，专心看着纸灯，不再说话。

谢衍忽然声：“在人间的传说里，有一则是关于放纸灯的。”

璀错转过去看他，他慢慢：“有个凡人的帝王，上了自己的妹妹，想娶她。妹妹不从，推托说要有繁星满地，才能成婚。于是那个帝王就命令百姓在夜里燃灯火。妹妹远远望见遍地灯火，当真以为是繁星落地闪烁。”

他讲到这儿便停了，璀错好奇地看他，问：“后来呢？妹妹以为是天意如此，便与他成婚了？”

谢衍看她一，“妹妹投河自尽了。”

璀错本是趴在栏杆上的，听他这话，直起来，“你是只讲个故事，还是意有所指？”

谢衍笑笑，“都说了是传说，真假难辨，听过便是了。”

恰在这时，有新鬼惊声呼：“月亮！看！是月亮！”

璀错与谢衍齐齐抬。

一圆月破开界静谧的黑，就连月也极温柔，地一层边，嵌黑暗里。

人间的月，无论是在哪儿，都这般好看。

过了初时的喧嚣，整个忘川边都安静来，所有的鬼都只顾着抬看月亮。

璀错扭过去飞快看了严歇一，又将视线移回来。

她为何要去看严歇呢，因为她记起许久前的一个明月夜，她同那个如今早已土的少年将军讨了他这一生的明月夜作报酬。

旁的不说，严歇与那人，一双眉是有些相像的。

她扭去看第三回 的时候，恰与严歇的目光对上。

两人几乎同时一怔，而后飞快将视线移开。

过了一会儿，游船驶到稍偏一些的地方，璀错突然转过来，手在空中虚虚一握，将两只手各自握成拳，扣过来，伸到谢衍面前，“是宸桉送千澜的礼。左边还是右边，选一个。”

谢衍狐疑地看她一，她继续：“好好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