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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等他大了，经济自由了，或许他们能有更多可能。

听到陈暗这么说，仿佛大学上不了几天，随时都在放假，不过他心里也好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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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焕本想敲个门直接去，却听到隐约中两人的谈话里说到了自己的名字。

小羿看着陈暗的脸，把周易送了去，这回周易倒是没说什么就离开了。

先跟同学替我探探路。”

今天是工作日，店里的人没那么多，中午忙的也已经过去，这会儿只有小羿守在前台，看到项焕来了，笑着朝他招了招手，看见项焕比了个“嘘”的动作，便没有说话。

老师上课的时候他就开始读自己的书，他选了设计专业，便多挑了一些相关的书提前看看，放了学还得担任即将升三的蒋星的私人教师。

这生活持续到了考前几天，大家各自在家着最后的努力，项焕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去店里给陈暗一个惊喜。

“项焕已经要上大学了，你已经养了他17年了，该为自己考虑考虑了。”

项焕懒得听了，刚要推门去，就听见周易说了一句：“都快二十年了，难你还没忘记项则野？”

没过多久，陈暗与周易来了，这还是一次，陈暗面赶人，“小羿，送客。”

“他都去世了那么久了，你再喜他，人也是要向前看的，难你以后几十年都要这么过么？”

“又没大没小的，暗哥在会客室，周易中午就来了，现在还没走。”

陈暗的声音一直不大，听得不怎么清楚，但周易似乎越说越激动，音量不受控制地渐渐提了。

一时间，反倒比他自己题的生活还充实。

“陈暗呢？”项焕笑着轻声问。

项焕的手僵住了，屋里传来陈暗愤怒的声音，可他这回却不敢再听了，仿佛有什么洪猛兽追着他一般，项焕匆匆离开了店里，连小羿叫他的声音都没听到。

“以后他结婚成家，总是要有自己的生活的，到时候剩你一个人，谁来照顾你？”

项焕闻言皱了皱眉，然后说“我去找他”，便往会客室的方向走了过去。

不过项焕没有提前开始假期，反倒是开始给大家讲题，一开始只有他的前后左右桌，后来演变成了整个班，有时候甚至能看到自习课上他和老师同时讲题，结果他这的人比老师那还多的况。

决定保送后，项焕从题海里抬起，突然间觉自己的中生涯就这么结束了。

周易果然喜陈暗，他就知。

陈暗好像说了些什么，周易一直没说话。

“我等了你这么久，不介意继续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