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自知守不住,陵光君脆把灯给了柳尊主。四位护法赶到后,仍然不敌柳尊主和顾尊主,监兵护法最烈,当就要自刎谢罪。而我也准备以殉灯。”
沈柠:“你们荒海中人,刚烈。”
曲杉斛自嘲一笑:“四位护法自然刚烈。我只是太懦弱,护灯不力,即便当时活了来,之后十二城主也会让我陪葬的。”
曲杉斛中亮了起来:“可是,柳尊主拦住了我们,那时我真是万念俱灰,只一味哭求他开恩,让我即刻赴死。谁知他听完,竟然直接把圣灯夺了来,说……”
——这东西害了多少无辜命,也受人供奉朝拜?
琼姬也想起当日场景,畅快到:“正好老在这地方也待腻了,便和他们两个一起杀去,将十二城城主斩伤一半,那是老最痛快的一天!”
曲杉斛也笑起来:“柳尊主心主生,不喜杀人,和四位护法动手也未曾过杀手,那日却动了杀心。他们夺走圣灯后,四位护法在西域追袭三年无功而返,十二城主又伤亡过半,也无力追究我等渎职之罪。直到两年前,顾尊主带着圣灯重上涿鹿台,我和四位护法心中,早已认定他们是荒海的尊主!”
原来武林八胜景最难得见的仙君瞋目,其实也曾现。
年少气盛的柳燕行,也曾为一个陌生少年的悲苦命运怒手!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罔顾一百三十余名为国负伤的残兵,只为自己练就邪功?
曲杉斛将沈柠拉到一旁,语气定地说:“沈小,说来抱歉,我曾窥见过柳尊主在钧陵城舍护你。他十年前因看不惯涿鹿台行事,就敢对上整个荒海。当日这里存放《山海残卷》各城心法,他也大可抢去,却始终不曾一顾。不怎样,柳尊主他绝非是背信弃义之人!”
沈柠沉默,曲杉斛又:“我不知你们之间了什么问题,但尊主这些日,过得很不快活。他一定是因为你,我在鹧鸪天,最清楚男女之间的意,他这些日见到你,面上冷淡,睛却一直在你上,沈小,难你真的,一都没察觉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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涿鹿台,柳燕行正在大殿埋理荒海事务。
顾知寒趴在他旁边,百无聊赖:“你一共也没多少好日,还浪费在这些案牍上,何必呢,我这两年撒手不理,也没见起来啊!”
柳燕行不理他,他继续:“我懂了,你是不敢去见心上人,才没胆地缩在这里。”
“别说,她已经是别人的妻了。”
顾知寒不屑地笑笑:“别开玩笑,姓肖的护得跟珠一样,真成了亲能忍住不碰她?信我,那丫明明就还是……”
柳燕行笔一顿,一滴墨开,皱眉:“你少关注这些,对她尊重些!”
“好好好,本能嘛。不过鬼地方那么黑,没准儿真发生什么,到时候你才真得后悔死。”顾知寒举起手,往后退,捞起他桌上的星盘锁钥匙就跑,也不回地喊:“我帮你去看看她和帝鸿谷小有没有什么状况!”
柳燕行心底对他的不满升到极。
可在顾知寒走后,他却再也看不去任何东西,犹豫着要不要自己也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