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2章 曲终（下）(2/2)

文殊苦笑：“六魂幡。”

观自在和普贤尽皆默然，似有默契的盘坐在虚空。

他冒一光圈，正在虚无中抵抗那冥冥之力，延缓他寂灭的速度。

叶云：“是‘我’自己要死的。”

地藏突然想起叶云说的一句话，“不可见太上。”

叶云：“你说我们生来世间，到底是为了什么。”

原来地藏还能坠回，已然是最好的结局。地藏着一光圈，在星空中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到了天河边，看到了一株草，他微微笑，一指黄泉气，落在这株草上，悠悠：“你若有来生，定当回不寐。”

卢守义：“沈炼也不能救你么。”

他继续往前走着，不知不觉竟踏一段星空古路，的光圈愈发黯淡了，突然耳边响起哞的一声，那是一青，载着一个老人，迎面过来。

青停在地藏面前，忽有氤氲紫气将地藏和青以及老人覆盖住，隐隐有歌从里面传。

地藏虽然也吐血，但份量要比其余三位要少的多。这不但是他有混元无极境界的缘故，也跟他炼化一半的黄泉有关。

叶云负手立在黄泉所在的山，夕西，云霞万千。他一袭白衣，在风中翻动，如同云烟。

…………

背后响起轻轻的脚步声。

原来世间一切，早有定数，逃不掉的。

…………

…………

他现在不明白，后来才明白，叶云说的“我”并非他见到的叶云。

那也是往后的事了。

本来世间只有朝小雨这寥寥几人清楚上清主回到了碧游，但是有一天一璀璨至极的剑气从碧游发，直接摧毁了昆仑山，世上所有人都清楚上清主归来了。

…………

叶云不回：“卢兄，你来了。”

卢守义皱眉：“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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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藏对着另外三位菩萨轻笑：“终究躲不过这回。”

四大菩萨纷纷大吐黑血，灵山破灭，他们都活了来，没想到却突然遭了诅咒。

那是上清主给元始主的一剑气，而元始主竟未还手。

不知名的时空中，沈炼漫步在一条小河边。那河是黄泉分支，又叫幽河，河是无尽的魂念组成，片木不浮。河声正是亡灵的悲歌，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叶云笑了笑：“我以为你会说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

“很好，本来活着只要事就行了，何必想为什么要活着。”叶云轻声。

沈炼对着她微微一笑，人生只如初见。

“昨晚梦见沈炼，他说我赶得上，还能见你最后一面。”

玄都在八景里听到了歌声，嘴里不断咳嗽，满地都是斑斑的黑血。他纵混元无极，也压不住那冥冥之力，只是良久的叹息。

数百丈外的山崖定飘起一阵铃铛声，在那哀切的亡灵悲歌中极为清晰，沈炼顺目望过去，崖上正立着一个孑然的人影，紫罗衣衬托她动人的仙姿，不知是人是鬼，还是化人类的妖。

佛陀曾被太上渡化过，如今地藏得了佛陀法位，这段缘法就在他上了。地藏明白太晚了，且又无可奈何。

等到金银两童玄都闭关的静室时，才发现室只剩空空如也的仙袍以及满地的污秽黑血，自那后，世上再无人见过玄都。

“我没想过。”卢守义。

三人皆是默然，不久后，一一神形俱灭。

（全书完）

卢守义：“那是我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