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经历过什么,无论她是否曾有世俗目光中的“瑕疵”,他对她的态度都不会改变。
池音轻叹了一气,但嘴角却又微微扬了一,默然将痴心收了起来。
待她回到自己的住,小谷听说虞离已经将痴心给了她之后,心倒是比池音还要复杂。
“这小,脾气让人讨厌不假,但对小音也确实是没话说。”小谷私底对岑蛮说,“要不是冥界这些年实在是不□□定,小音与他一起倒也不错。”
“这事得看小音自己的想法。”岑蛮,“我觉得小音之前对纪文言有好的,那个小夜鸦再好,的事还是要讲究一个两相悦不是?”
“嗯。”小谷了表示赞同。
夜间,池音坐在月灵果树发呆,月灵果散发浅光投在她的上,将她整个人衬的像是一幅画,如梦似幻。
纪文言站在院中小屋的廊看着她,想起他还是温少宁时,她有烦恼时也会这样静坐在院中看着天空中的星光,神中便透隐隐的眷恋。
他从不知,原来那时那样平常的一段时光,也会成为他今日求之不得的光景。
他收回心绪,略略整理自己的表,走上前坐到池音对面,问:“在想什么?”
池音闻声收回思绪,对他礼节地笑了笑,叹了气:“没什么,只是在想,老天爷到底对我是怎么安排的?”
“为何这般说?”纪文言问。
池音又苦笑了一,答:“有时候我觉得天意人,但有时候我又觉得老天爷似乎又十分地偏与我。我自生以来,碰到过很多事,也遇到过很多人,这其中不乏有些让我痛苦的事与人,但总得说起来,我似乎还是比大分人幸运。我在凡间待过很久,看过很多凡人,有些人被人伤过,一生都在治愈那些伤痛,有些人的一生甚至连一次心动都没有遇到,草草地的过去了。而我过,也被辜负过伤害过,却又能轻易忘却那些伤害带来的痛苦,而现在依旧有人小心的珍惜着我,甚至就连为了忘却过去的痛苦而付的无法专的代价,也有了挽回的机会。”
说罢,池音抬看着天空,轻叹:“何德何能啊……”
纪文言听她这样说,也是五味成杂。
他知池音的命运,若非如此,他也不会为了换取覃灵衣保留一线生机的能力,而和覃灵衣易去救九尘了。
况且在凡间的那些年,池音也一直力所能及的在帮助别人。
无论是妖还是凡人,只要力所能及,她总是尽全力去帮助对方,可她似乎从来没有把这些事放在心上过,反而总是记着他人的善意和被眷顾的分。
这一刻,他甚至想抛开苍生,抛开对三界的责任,带她走,造一方小世界,让她不必再面对将来的一切。
“阿音。”他低低唤了她一声。
“嗯?”池音望向他,目光澄澈。
“跟……”他张,却又顿住,目光从定转为复杂的温柔,他扯着嘴角笑了一,终是说,“这里的夜真的很。”
池音微怔了一,才笑:“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