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2/3)

言梳的声音闷闷的：“那……当时陪你一起在山的人，现在还在吗？”

不过宋阙走的这条路，不像是能有歇脚住的样。

言梳其实不累，只是不知宋阙要带她去哪儿，心里没底，更不喜他将如此迷惑人的地方认得这么清，所以才百无聊赖，放慢脚步。

可不问，言梳心里难受。

“这么说来，你是成仙之前就来过山了？那个时候就有山了？”言梳心想难怪算不来多少年了，原来的确很久远，远到她无法想象。

不过她还是趴在了宋阙的背上，鼻都闷在了他的肩膀，仅一双看向脚的路。

到底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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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了又如何，宋阙已经没和对方在一起了，宋阙成仙前历经几万年的人间生活，总不可能谁也不曾喜过，有那么一两个想要互许终的……也正常。

言梳：“本来还兴的。”

“当年……你还不是神仙时，和你一起来的人……”言梳抿了抿嘴，心想究竟要不要问。

“后来呢？”

宋阙脚步微顿，仔细想了想，又：“应当还在的，我自山海之后便没再遇见对方，不过我想他应该在。”

“那时这还不是山，而是一片汪洋，海是四万年前退去的，渐渐成了平原，而后才有了山。”宋阙背着言梳笑：“那时这地方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天涯海角，或许也是因为如此，所以成了山之后，才有后来那般多传说。”

趴在背上的人一儿也不安分，一会儿叹气，一会儿咬，还时不时瞪他一。

“小梳，你让我有话直说，若你心里有事，也要直接告诉我。”宋阙言罢，言梳又是哼了一声。

宋阙回答：“很多年以前了，若是让我细算，也记不住到底是多久。”

言梳的脚步越走越慢，宋阙停问她：“是不是累了？”

“结果没想到什么有人都是骗人的，方才在山我见到的都算不得真正彼此喜的，有带外室讨心的，还有那些拦路要钱的女。”言梳将脸埋在宋阙的脖里：“这里和你以前所见，大不相同了吧。”

宋阙能觉到她的呼洒在自己的脖上，温，有些。

言梳不知宋阙要将她带到哪儿去，他似乎对这里印象刻，走的路一会儿上山一会儿山，弯弯绕绕也未迷失方向。

她斟酌了片刻

二人越走，林越。见天要傍晚，若是他们走在主路上便能在山间旁人设立的山庄休息了。

“嗯，若不是当初来此印象刻，恐怕光是见到山，我也认不这就是原来的天涯海角了。”宋阙说着。

“我以为你也没来过，原想着是我们俩都不熟悉的地方，奔着此给有人的好祝愿而来，结果……”言梳心想，结果宋阙早来过了，方才一问，果然还不是一个人来的。

哪有人特地来‘人福祉’，带着现在喜的女去以前和另一个女去过的地方的？！

夕余晖照了山的林里，刺目的光透过树木洒在言梳和宋阙的上，西侧的天空像是一团正在燃烧的烈焰，将言梳牙白裙都照成了红。

提了，显得小气。

刚问完，他便蹲来：“我背你。”

还这么大咧咧地说来了，言梳一也不期待接来的地方，哪怕再好看，她也不喜！

宋阙背着言梳走向山的路，听她的声音提不起兴致，心里空了些：“小梳，你好像不兴来这儿。”

林里的每一棵树都是两两成双，每一株也是朵朵成对，使得山像是一所迷，若是言梳一个人走来，怕是再难找到去的路了。

他来的时候，这地方的名字更好听，天涯海角……多少人艳羡又无法达到的地方。

言梳闻着他上的味，问他：“你是什么时候来山的？”

宋阙不是没察觉到，看来言梳不开心不是因为山与传言不同，而是因为其他。

言梳迟迟没有举动，宋阙回朝她笑：“小梳，上来。”

言梳哼了哼，似是自言自语地呢喃：“天涯海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