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节(4/4)

存在死后还能保佑什么。这些概念都是上古时传承的，那个时候相信川这样的落英雄死后还有伟力,能够继续护佑落,就和神明差不多。

这个时候正是庆典的,有一队壮年男抬着神轿,神轿上是一个打扮成‘川’的男，着上古时的衣,羽冠，脸上画着神秘的图案。神轿一路抬来，路上都是围观的百姓,他们纷纷向神轿撒上稻谷，这是祈福仪式的一分。

神轿向祭台移动，而祭台上已经摆好了各牺牲和祭品。牺牲自然是羊猪这些，象征意义大过实际，倒是祭品非常有讲究！玉石、白银、朱砂、明珠等等好东西，在祭台上堆成小山的样，满的要从祭台上溢来了一样。

这些都是献给‘川’的！

主持整个仪式的是伏龙山山神庙的庙祝，他手上是一份祭文。虽然祭文非常生涩，但说得明白些，就是一份续签‘保护服务’的契约而已。

等到祭文宣读完毕，燃在了祭台前，然后就是娱神的节目——有很多人打扮成猛兽的样先蹿来，现了类似舞龙舞狮的表演。一阵腾之后，则是两队打扮成上古勇士的男场，舞动手里的武，这自然是在模仿围猎。

这时候，围观的人简直要发狂，纷纷随着乐声舞蹈起来。他们也没有受过舞蹈训练，这样随乐而舞，自然谈不上什么…但是，在一开始的杂之后，却因为如此群舞的范围太大了，汹汹人皆是如此，反而让人真的有那么一瞬间受到上古的犷诡谲。

甘甜意识地退后了一步，这一瞬间，她忽然明白自己一直觉得不对劲在哪里了——从一开始，他就觉得杀虎节庆典有些怪异，但是这怪异又说不来，她只能在心里不表。

“杀虎节一开始是纪念落英雄‘川’的，上古时人类蒙昧，以为这样的英雄死后必有英灵，其伟力必能继续护佑落。”甘甜看向旁的前辈，睛里有一层疑惑：“可之后千年、万年，这么的时间，这些人早就知‘川’死了就是死了，过了这么多年，就算有英灵也早就消散了…而且英灵也不了什么。”

“为什么…”

甘甜疑惑地侧了侧：“为什么能够延续这样久，直到今日还有这样虔诚的信仰？”

前辈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乍一听甘甜这样问还有些不懂。但这个问题本对她是不难解的，所以稍微整理了一思绪，她就说了来：“有什么为什么？这不是自然的事么？”

“于凡人而言，他们信仰的本来就不是川，他们信仰的是能够护佑他们的存在。只要可以护佑他们，是不是‘川’又有什么系呢？”前辈指了指神轿上依旧装扮着‘川’的凡人：“至于说虔诚，人从来就不是虔诚的生灵…人从来都是最现实，最实用的！哪怕是真神，如果不能护佑自，带来好，他们也是不会搭理的。相反，如果能切实保护自，就算是假神，又有什么关系呢？”

“虽然有的修仙者自认为自己已经不属于‘人’了，但甘甜你应该不是那样轻浮的人吧？”前辈将脸颊边的一缕碎发捋到耳后，完全是看穿了一切的样：“修仙者本就不是虔诚的人，无比现实，这一和凡人是一脉相传的。”

前辈一副‘你应该对此有会’的样。

前辈所说的话，甘甜未必之前一儿觉都没有，只不过她来不及这样明确地意识到真相就是如此。

即使是此时，她依旧意识：“这样啊…也就是说，只是一开始是真正信仰着‘川’的，后面的…后面的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前辈一听就笑着摇：“什么啊！甘甜你怎么会这样想？最开始是‘川’，但那个时候就真的是在崇拜‘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