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腾空而,揪住林冬脖颈的衣领,发力将人提了起来。落回到甲板上,陷昏迷的人呛咳一声,缓缓睁开了。唐喆学抢上前将林冬拖离张卓的攻击范围,顾不上自己满的伤痛,抱住冻得脸青白颤抖不止的人,气吁吁地警惕着前的一切。
一浪接一浪,船不断地摇晃,唐喆学使不上劲将林冬拖上甲板,伤痛和海更增加了持去的难度。船又是大幅度的一倾,林冬猛地向一沉,手臂上瞬间被唐喆学抓几血痕。另一只手攥着的围栏也开始传来不堪重负的吱嘎声,陷绝境的恐惧令唐喆学额角脖颈的青尽数暴起。
张卓盯着伤痕累累的二人,片刻后摇了摇:“别持了,没意义,唐喆学,我给过你一次机会,你应该好好珍惜。”
张卓怒睁起,一把拍在摇摇坠的围栏上,跟着噼啪吱嘎几声响,固定螺丝又断了几个,整个围栏歪向船舷外侧。与此同时驾驶舱的方向传来船的嘶吼声,张卓侧分辨了一阵,立刻弯腰拾起枪,继而抬手指向唐喆学——
“抛货吧,别找事。”
“我记得他们每一个!”
“……”
沉片刻,张卓问:“你打算怎么办?”
“你不想要个赎罪的机会么?将你所有的罪行公诸于众,向这个世界坦诚一切!林!死在你手里的,有多少人你记得清么!?”
“我的命早就和他拴在一起了。”血和海混在一起,沿着唐喆学线条犀利的颌滴滴落,浸早已透的衣料,“……他拼了命来找你,为什么你知么?他怕你被别的警察先找着,你反抗然后被一枪崩了明不明白!”
“老老实实待着,让你们嘛就嘛,记着,这船上容不警察!”
神微凝,张卓随即不屑:“被谁抓都是死刑,有什么区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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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脸上那些被无数风浪刻的纹凶戾拧起,狠呆呆地说:“咱们的人上救生艇,到公海的避风港去躲一躲,炸了这船,连人带货一起沉海底!消灭所有人证证!”
—
前甲板上作一团,船站在二层的驾驶室外,冲面声咆哮:“所有非工作人员都回舱里去!立刻!别他妈找老踢你们的!”
顺着舷梯走到驾驶室外,张卓低声问:“怎么了?”
“妈的这船上有‘鬼’!”船气急败坏地吼,“刚接到海警的警告,要这船立刻返航,这他妈绝对是有人使坏!货还在底藏着呢,这他妈要是让海警逮着,一船人全是死刑!”
“光抛没用,‘鬼’就在那群偷渡客里,得连他们一起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