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听到你被如此对待过。”克里斯惋惜地看着他,从疤痕的状态判断,有些年了,“那时你多大?”
“来两份今日的主厨推荐,把我之前寄存的酒倒两杯。”Jonny侧吩咐侍者,随后再次将目光投向克里斯,脸上挂着柔和的笑意,“不好意思,让你破费了,这里消费不低。”
“喜不等于,所以也没什么可惜的。”
这样的人的确很难付真心,只不过一旦上了,哪怕是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
“没关系,反正我不需要付赡养费。”克里斯随开了个玩笑,而试探:“你呢?有和谁定来没?”
“这样啊,那真是可惜了,我猜喜你的人一定很多。”
——不知我是否能有这份荣幸。
垂抿住嘴,Jonny摇了摇:“没有,并且暂时没这个打算。”
“扛不住了,压力太大。”Jonny凄然地勾了嘴角,“我记得我在医院醒来的时候,我爸对我说,让我不要再给家族的声誉抹黑了,要死也别死在他的房里。”
“十五岁。”
“然后?”
侍者过来倒餐前酒,Jonny换了只手端起杯,轻轻摇晃里面酒香醇厚的。克里斯本来准备了一肚的话,可现在却只问的:“为什么伤害自己?”
Jonny说着,抬手抵住脸侧。衣袖随着动作往扯了一截,这让克里斯注意到,他手腕上有暗沉的疤痕。刀伤,割得很,增生的瘢痕组织微微隆于表。发现克里斯的视线锁在自己的伤疤上,Jonny立刻垂手,将侧向一边,假装张望周遭的环境。
“习惯了,职业病。”克里斯凝视着那双瞳幽的,尽可能的让自己听起来轻松自在,“餐吧,喜吃什么?”
原来是这样,克里斯心里默叹了气。以他的专业角度看来,Jonny的自信、随和骄傲,以及引人注目的打扮,都是为了掩饰心的自卑而刻意为之。少年时期缺失家的温和父母,注定他成年之后,渴求从其他人上得到关注。
“然后我就离家走了,和他们断绝了关系,我爸是银行家,思想很传统的那老顽固,没办法忍耐家里了我这么个逆。”Jonny轻啜了酒,咽略带酸涩却又醇得让人罢不能的,换上副轻松的语调,“我觉得这样也好,我妈妈去世的早,我爸爸后娶的女人又生了三个孩,在那个家里我是个多余的存在,不如早离开。”
从容落座,他笑着对克里斯说:“这个位置通常不太会有人选,卫生间就在你椅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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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他神不知飘哪去了,Jonny试探着叫:“克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