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得有些慢,也有些小心翼翼和认真。
秦越弯着睛,笑盈盈地看着坐在对面的人,睛一眨也不眨:“后来,他回家以后,还大哭着说他得了脑震,要喝鱼汤补脑。”
说到一半,秦越笑起来:“那棵树树叶太茂密了,我们砸了好半天都没有砸中,结果秦遇真的拿石砸来一个枇杷,结果好巧不巧砸在他上,他被砸得摔坐到地上大哭他脑袋是不是破了个。”
等到鱼汤端上来,颜书舀了一碗白鲜香的鱼汤,又夹了一块鱼腹的,才把碗递给秦越。
秦越:“你还记得吗?小时候我妈和我爸离婚以后,我妈准备带走秦遇,他最后和我们放纵的那两天,他说想吃小学小园的枇杷,然后我们三个就一起翻墙偷偷溜了学校。”
颜书对这件事有一分印象,残缺模糊的那分记忆也都在秦越的诉说中渐渐补齐。
颜书不自然地抿了:“……好。”
颜书“嗯”了声。
秦越心满意足,甚至想给秦遇发个好哥哥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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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靠近门的地方,离炮兵学院的学生生活学习的地方更近一些,所以校门的几家饭更多的是教官和军校生,两人走去餐倒也不觉得氛围奇怪。
“他还把小学的巡逻保安引过来了。”颜书也笑。
“你去过了?”秦越抬看他。
秦遇昨晚就给他们订好了鱼汤,颜书报了预约的手机号后,只要把自己的要求告诉店家就行:“不要香菜,生姜切大片一。”
颜书被那直勾勾的神看得脸上不自觉地发,但又不好意思多说什么,只好埋吃饭。
“学校小园那棵枇杷树很,爬也爬不上去,我们在树底望呆好久,然后你提议我们用石把枇杷砸来。”
秦越眯了睛提议:“等我放暑假的时候,我们一起回去看看好不好?”
秦越刚准备拿手机来骂人,听到这话动作停了,又把手机回袋:“这一个月你都陪我吗?”
吃了七八分饱,颜书有些吃不了,放筷看着秦越吃饭,:“其实小学的那棵枇杷树也不,只是当时我们太矮了而已。”
架把脑摔坏了,所以特地预约了一个月的鱼汤给你补脑,他知你不喜吃鱼,才让我带你去的。”
颜书也舀了碗汤,听他说话。
本来只是随便一的事,却因为秦越的态度让颜书也不由地认真起来,他了:“……如果不忙的话,我尽量。”
秦越接过碗,像是想起什么,突然笑起来:“我想起来,我哥才是真需要补脑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