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节(2/2)

所以，说不定她和陈茵兮真的有血缘关系。

“你要当她母亲？”

陈音希：“什么？”

陈音希想了想，发现自己还真没什么后悔的。

妇人：“你一心探索自己的世，如今你知了。明明同样的世，如今一个背负重担，而你却不过是个无名之辈。”

“我丢了个女儿，她自幼没妈，这不刚好。”

梦中人无言地接过婴儿：“哪怕是失败品, 也是活生生的生命。”

失败品理应销毁，是喂养实验品的母心生不忍，带着她逃离汴城，躲到了蓬莱的贫民窟里。

于是陈音希用手往自己上比了比：“我从贫民窟爬上来，有了这些，不更值得说说？”

只是一个成功品，一个失败品罢了。

全息影像戛然而止。

一院, 陈音希就看到另外一名与她穿着同样衣着的女人抱着一名婴儿走了过来。

陈音希回过神，看到一名纤弱的女人从假山之后缓缓踱步而。

周姜只是笑，却没继续这个话题。

那名女人对梦中人说。

还是算了吧！

就如李奖所说，是修正海和记忆模块时，将真正的记忆与意识的场景混合在了一起。这些事若非辅助模块的作用，陈音希又怎么可能想得起来。

但是这一双，她就断然不可能只是个妇人。

“去蓬莱。”

陈音希微顿，回想起原的记忆。

她个不、衣着简单，看似四十余岁的年纪，作妇人装扮，面目白净柔顺。笼统看过去，似是再寻常不过的后宅妇人，反而偏偏生着一双微挑的丹凤，眉之间明亮清澈。

说着，她看向怀里的婴儿，伸手碰了碰婴儿的脸，释然笑：“陈家给实验起名叫茵兮，这多小气？你就取个同音，叫音希吧，这才是应有的名字。”

怪不得她经脉有损呢，原来是打“娘胎”里带来的病。

后悔吗？

女人纠正：“她不是失败品，只是模拟妊娠分娩时了差错, 伤及她经脉。成功归成功, 却是运气不好，倒在了最后一步。经脉修复不了，恐怕之后也无法修行。”

“那你的母亲呢？”她问。

周姜了。

“无法修行，”梦中人叹息一声，“那便如你如我, 当个普通人，不好么？”

“所以我才偷偷来。”

妇人温柔地看着陈音希，轻声发问：“后悔吗？”

想来也是，一个普通人带着一名嗷嗷待哺的婴儿，离开汴城、躲避追兵，走过那连绵不绝的垃圾山，能顺利抵达蓬莱就不错了。

她细细打量着陈音希，片刻过后开：“怪不得商君喜你，你和她年轻时候很像。”

“你确定要这般？”

在周府里现的女人，还是走了这么远后唯一见到的大活人，除了周姜也不可能是别人了。

“那便祝你好运吧，”女人苦笑, “可曾想过去哪儿？”

陈音希：？

院里。

女人无奈摇。

“陈家不会让你把她带走的。”

妇人莞尔。

陈音希：“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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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人持：“既是母，也是喝过我几个月的。要她去死，我舍不得。”

小说里只是说陈音希贫民窟，其他的没细致描写。而在原的记忆里，“母亲”大概在她五六岁的时候就死了，而且死之前她的一直不好。

“我倒觉得，”陈音希酸不拉几，“商君还是更喜嬴黎。”

梦中人怀抱着婴儿，无比定：“蓬莱城鱼龙混杂，贫民窟浑不见底, 就算是陈家，也断然不敢贸然找麻烦。她当不成陈家小，但至少还能活去。”

她穿越之前就是个普通人，比无名之辈还无名之辈，现在也没什么变化。而且过去如何，也不影响当和未来。

陈音希这才正儿八经行礼：“周姜夫人。”

——梦中女人的面孔，正是陈音希原记忆里，模模糊糊“母亲”的形象。

所以，梦并非梦，而是她真正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