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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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她继续缓缓地说着那些冷酷的事实，就像说着与自己无关的故事:“纯之虽然罕见，但也只有初次圆房之时对采补者增益最大，初次之后，每次采补所能得到的提升便会越来越少。而当炉鼎的纯之被采补殆尽，炉鼎便会因为血尽失而死。一般来说，一个炉鼎被采补不到五年就会死亡。”

说到这里，阿姝又笑了笑:“这样说来，我还是幸运的。在采补第四年，我居然怀上了南华仙君的孩。为了让我顺利生他的骨，他不再采补我，反而找了许多奇珍异药，替我续命。只可惜……”她的手抚了抚自己的腹。

只可惜，她不幸又怀了一个孩。第一个孩诞生之后，她的底就已经垮了大半，现如今，以她的，若是不采取些极端的手段，很有可能无法把第二个孩育诞。

总归她已经是一个被采补殆尽的废人，以卫赦凉薄的，她又怎么会猜不到他是在去母留。

她也不想死，只是她舍不得……

舍不得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亲骨。

“阿姝……”木远神复杂地看着少女韧的脸庞，终究舍不得她就这么死去，他垂了眸，低声，“我此次过来发现南华的手段，以他多疑的，定不会再让我接到你。我……明日会找机会过来最后一次，你若愿意信我，我愿助你离开。”

“仙君，阿姝命不久矣，死前不愿再连累他人。”阿姝淡笑着摇。

“阿姝姑娘，你，你没有连累我。”木远看着少女柔的眉，终究苦笑着表明自己的心意，“虽然会唐突了你，但我还是想说，我心悦你，所以愿意为你任何事。”

锐地察觉到阿姝放在桌面上的手指骤然缩，木远连忙又:“但这是我自己的问题！我，不知何时，我……”

“木远仙君，请回吧。”对面的少女却已经低，语气再不复之前的柔，带着显而易见的冷淡。

“阿姝……”木远叹息着唤她，甚至带着一丝乞求。

“请回吧。”阿姝背过，不再看他。

“阿姝，我明日还会过来。相信我，我能够保护好自己，也能够把你安全地带来，护你母周全！”木远语气定地扔誓言。

那背对着她的女肩膀微微颤动一，却是终究没有任何表示。

阿姝……虽然知你是好意，却也不要太过小看我。

木远看着少女孱弱的背影，眉之间闪过一丝定的冷冽，终于转离开了。

阿姝始终背对着他，直到木远终于起离开，她才抬起袖，飞快了浸的角。

她不能走。虽然一走了之让她有了活去的希望，但她知她的早已经被卫赦掏空，若是没了卫赦去母留的手段，她真的害怕她腹中的孩儿会现意外。

她宁愿用死，护她的孩完整无缺。

她真的怕死，但是女为母则。

第2章 最终离去（一）

这一日，南华仙君幼，青华老祖最小的亲传弟卫君离四岁生辰，南华仙君广邀修真界位望通显之辈，于归一宗主殿连设三日盛宴，共庆幼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