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白每日浑浑噩噩,心不在焉,满心思索着这些事的联系,总算是从这片混中理得了几丝绪,可结论又过于荒谬大胆,反而叫她更迷惑了些。
…
钟白向人要了纸笔,修书一封,又向闻余师兄借了只信鸽,将信带回飞云峰。
“棠衣?”
钟白走到那山坡边上的石边坐,扫了扫一旁的草地,示意棠衣坐。
有是,生神,先天尊神,乃大化,不可修。
上元时代共有七位先人得成仙,凡升仙者,必定是行德兼备,心灵至清至纯之人。
虽然是鞭术第一且唯一。
飞云峰中有个百年藏书阁,其括了各个时代珍贵的藏书经传,可有关上元时代的著书却少之又少。
钟白回看着她,粲然一笑,“于是现在,我已修得飞云峰第一了。”
夜凉如,两人很快离开,别前,钟白忽然问,“你知南洛城离这儿远吗?”
…
钟白抬,望着夜空中的一圆月,喃喃自语:
一件事都没解决,迷雾反而越缠越了。
闻言,钟白微微蹙起了眉心,似是有什么事想不明白。一阵风过,她抬手拢青丝,薄纱沿着白臂落。
至于至清至纯这一如何定夺,在当世也留有争议,似是那一世了个好女弟,其日日连烟相柳之地,醉心俗世,无心修,却仍得了上苍眷顾,一朝成仙。
那人默然收了剑,在她侧坐,她低着,局促地抿了抿,“姑娘……都看见了,棠衣,没什么天分。”
这一忍就再忍了两日。
闻余师兄在大师兄的日夜熏陶之,愈来愈沉默寡言,成熟稳重,再不是以前那个笑她嘴馋养了一院鸽的少年了。
谁能想到,那每日抱着剑,面冷漠之人,竟是个夜练习剑术基本功的三脚猫打手。
“姑娘,你怎来了?”
棠衣扭过,目光灼灼,“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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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衣的视线停留在她的腕间,“姑娘可是有了心上人?”
闻余瞥她一,“再忍忍吧,她们人多。”
棠衣摇了摇,只,那池是潜山帮禁地,她也不过去过两次,但并未到任何不适,也不知有何瘴气。
“不远,了潜龙谷,再西行三里便到了。”
那人愕然,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将赤剑藏到了后。
此话即是,有些人砥砺前行,过关斩将,修之路遍布坎坷,可穷极一生,也难以抵达破升仙的境界。
…
他曾有幸读过其中一本,名为《上元释法》。
山谷的夜寂静幽邃,难眠的人披了件衣裳,又爬上了屋后的山坡,只是这回并未见到仙鸽,却见到了另外一人。
“后来,我持了来。”
棠衣收回视线,淡淡摇了摇,什么也没说。
大师兄的消失,那神秘的池,仙君的话语,还有仙鸽给她的一脚。
而有些人,修修习犹如平地走路,一路顺风顺,直到最后升仙之时,也不知自己有何优于他人之。
“记得小时候在飞云峰时修习剑术时,我天资愚笨,剑法度总在其他弟之后,那时我也打算放弃,可师傅对我说,这世上,有天分的人太少了,所以,愚笨不是借。”
钟白顿了,问起棠衣可知那竹林后的池和瘴气之事。
“快来,大师兄事了!”
月朗星稀,夜空纯净,没有一丝乌云遮蔽。钟白盯着那月亮,默默计算着日,今日是仲夏月十一,距离大师兄的生辰不过十日了。
第24章 又被诓了
“睡不着,便来走走。”
那冷若冰霜的面庞终于弯起浅浅笑意,她,“谢谢姑娘,我明白了。”
她了,回了屋。刚坐,便听有阵急促的脚步声接近
但没有争议的是,每位修仙得之人,在年少时期,或多或少的,都受过上天的指引。
此便为,天意。
这时,她乍然想起了飞云峰上的孤寡师傅,师傅平日虽不靠谱了些,但胜在阅览群书,学识渊博,对这些稀奇事定有所了解。
钟白一愣,陡然红了脸,“为、为何忽然这么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