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鸿茫然地看着他们,轻声问:“要怎么救?”
“血祭,以血祭奠,还我们的魂灵。”母亲呜咽地哭泣,歇斯底里地大吼。
他遇到过很多人,遇到过很多事,无数人伤害他,无数人背叛他,有的人他也曾托付真心,换来的,却不过是一次又一次伤害。
整个裴府都仿佛一个地狱,地上都是尸,大火从主屋一直烧到门前。
这之后,无数人现在他面前。
他有许多许多年不曾见过他们了,在他的记忆里,父母的容貌都已渐渐模糊,如今再看,竟觉得恍如隔世。
裴景鸿冷声:“我没有心。”他说着,剑光闪过,商寄柳不躲不闪,剑刺中她,却一穿而过。
“没想到,裴景鸿,这竟是你的心。”她轻巧地笑。
小男孩惊恐地跑到裴景鸿边,拽住了他的衣襟。
“我也是你的心。”商寄柳得意洋洋地笑,“你明明知,却偏偏了。”
而此时,裴景鸿亦在一片迷雾之中,他蹙着眉,抬看了看天空,只见万仞山的山隐约可见,他向前走了一步,迷雾随着他的动作漾。
裴景鸿看着衣摆上的血迹,扑鼻而来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四只有沉沉雾气,和沉默的岩石。
“尔等俱是前尘往事,我不惧,亦无悔!”裴景鸿朗声,他大笑一声,剑光飞起,地上无数的尸堆叠在一起。
裴景鸿举剑,仿佛死神修罗一般,杀杀杀!
地上血成河,剑满是血污,裴景鸿杀的红了,上的衣衫亦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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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景鸿眯着。
裴景鸿的脸越发难看起来。
他声音嘶哑,睛猩红:“你们已经死了,早就死了。”
一刻大火燃的裴府渐渐消失,这里又变成了南华宗,紫玉真人衣袂翩翩,面上都是仁慈之。
他朝裴景鸿伸右拳,摊开手心,只见里面一颗红的圆珠闪着光芒。
“景鸿,为师多年心血,今日尽数付与你。”紫玉真人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玉冠递给裴景鸿。
那是南华宗掌门的信。
邵卿卿:……
“景鸿……救救爹娘……”母亲伸手,拽住了裴景鸿的衣摆。
小男孩仍然抓着他的衣襟瑟瑟发抖,直到裴景鸿杀完了,他站在血泊中息。
她看了看四周,小声嘀咕着:“这是哪里?咱们怎么回去啊。”
“裴景鸿,界也是个安稳的地方,你安心在这里养伤,不会有人伤害你。”
“裴景鸿……”
小男孩的后,一个妖娆的女人渐渐现,是商寄柳。
剑锋搅碎了骨,发刺耳的声音。父亲发一声尖叫,满脸狰狞地叫骂:“你这不孝,你竟不顾我们的命!”
偌大的裴府现在面前,四都在着火。
裴景鸿往前走了一步,那孩抬起来,和裴景鸿一般廓的脸。
他挑了挑眉,手持剑,着奇门八卦的阵法一路往迷雾中心冲过去。
邵卿卿心极快,想到方才若是裴景鸿暴了份,不得被那些名门正们撕了。
“裴哥哥,我心悦于你……”
“裴景鸿,你杀我儿女,不得好死!”
裴景鸿看了他一,没有吭声,他持剑,一步步走去。
“裴景鸿,我救过你的命。”
周围的环境骤然一变。
裴景鸿再次挥剑,父亲也没了声息。
可她一转,却发现,裴景鸿早已没了踪影。
“血祭?”裴景鸿回味着这两个字,他低看着自己的父母,突然挥剑,剑自上而,贯穿了母亲的膛。
也不知走了多久,周围的雾气渐渐淡了,各各样奇形怪状的石来。而就在石中间,一个穿着短衫的小男孩站在那里。
裴景鸿看到父母浑是血,奄奄一息的。
小男孩张了张嘴,却说不一句话来,他只拽着他的衣襟,拼命摇着。
他走到二人面前。
裴景鸿发一声嘲讽的笑,短促而不屑,他懒懒地举剑,紫玉真人顿时化作一团乌有。
“这里是你的识海,你的识海是什么样,这里就是什么样。”商寄柳笑着,形渐渐淡去,“心不除,你一辈都会被困在这里。”
“裴景鸿?你搞什么?”她气急败坏。
小男孩朝裴景鸿羞涩地笑了笑。
裴景鸿面一沉。
知何而来的雾气将前路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