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点尴尬。
邵卿卿在心里补充道。
裴景鸿一哂,不由分手的俯身,将额头抵在邵卿卿的额头上。
“等一等……”邵卿卿惊叫一声,不等她把话说完,便栽进了裴景鸿的识海之中。
邵卿卿睁开眼,只见他们似乎又进入了风闲的另一段记忆里。
风闲的父亲还在铸剑,打铁地铛铛声清脆而有规律。
年少的风闲躲在房间里,缓缓擦拭着一把宝剑。
他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双目通红,抱着宝剑,轻声啜泣着。
那是一把绝世的神兵,剑光夺目,剑身因为充盈的灵力流光溢彩。剑柄处还刻着剑的名字:战灵。
风闲的眼泪一滴滴落在神兵上,他轻声啜泣着,唤道:“娘……”
邵卿卿愣住了。
“这是……”
“这是以风闲的母亲为血祭,铸成的剑,上面刻着的正是风闲母亲的名字。”裴景鸿淡淡说道。
邵卿卿沉默下来:“可是,他的父亲还在铸剑,他若还用人血来祭剑灵,那么……”
她话音未落,身后大门哗啦一声打开。
风闲的父亲晃晃悠悠走了进来。
中年男人眼神中带着诡异的狂热,他手里拿着锻造的半成品剑,拖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风闲慌乱地站起来,手里举起战灵剑。
“闲儿,过来。”中年人笑着朝风闲招收。
“你别过来!”风闲崩溃地大哭,“爹,求求你,我是你的儿子啊!”
“儿子?”说到这两个字,中年人露出古怪的笑容,他阴森森地道,“他们说的对,儿子可以再生,妻子可以再娶,只有剑和名利是自己的。”
中年人一边笑着,一边举起手中剑。
风闲吓得大哭起来,十四岁的少年,和父亲相依为命,在一座荒山上生活。
没有外人,没有同伴,甚至没有鸟兽,只有剑相依为命。
他的父亲是个疯子,现在要杀他。
风闲哭着举起手中的剑,剑光大盛,一个美妇人的轮廓出现在风闲身后,她嫣然一笑,双手附在风闲的手上,帮他往前一推,宝剑贯穿了男人的身体。
中年人瞪大眼睛,慢慢倒在血泊里。
风闲回头,看向那女子。
那正是风闲的母亲战灵。
“阿娘!”
战灵伸手摸了摸风闲的头,她没有□□,周身散发着淡淡的剑芒。
“闲儿,你爹爹疯了,但你不要怪他。”战灵温柔地笑道,“你外公看不起他,不同意我们的婚事,我们私奔之后,你外公又派人追杀他,你爹爹只是太想赢了。”
风闲哭了起来。
躺在地上的中年人捂着伤口慢慢站起来,他仿佛没有看见儿子,只是痴迷地盯着战灵。
“灵儿……我的灵儿……”他喃喃着伸出手,战灵微笑着看他,待他走近了,又将他手中半成品的宝剑,刺进他的身体里。
宝剑有了人血做祭祀,刹那间华光暴涨。
中年人瞪大眼睛,喉咙里发出咯咯声响,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慢慢倒在地上,尸体很快被宝剑吸收,渐渐干瘪。
“爹!”风闲跪在地上,眼泪摩挲。
战灵回身笑道:“闲儿,把我和你爹爹葬在一起吧,他对我不起,我却还挂念他。”
说完,她的身影也渐渐消失了。
房间里只余下一具尸体,和两把宝剑。
华光渐渐暗淡,新铸好的剑上出现了两个小字:云溪。
邵卿卿讶然:“风云溪?风闲的父亲叫风云溪?”
裴景鸿显然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段记忆,他的脸上也显出一丝古怪神色。
他拉着邵卿卿走出房间,来到识海中的洗剑池。
风闲的怨灵还被钉在洗剑池旁的巨石上,和之前没有什么不同。
他看到裴景鸿和邵卿卿,微微笑了起来。
“你果然带着这个姑娘来了。”他笑道,“她可帮你稳定心绪?”
裴景鸿眯了眯眼:“我们还是聊些正经事吧。当年,你弱冠之年,便靠着两把宝剑名震九州,开宗立派,之后万仞山之名如雷贯耳。你一生铸剑无数,靠的可都是血祭?”
“自然。”风闲痛快地承认了。
邵卿卿不可思议地看着风闲:“你父母因此而死,你却还要重蹈覆辙?”
风闲神色坦然:“我以此法铸剑,却有一个要求,血祭之人必须心甘情愿,否则剑灵作祟,会反噬主人。”
邵卿卿的脸色仍然有些难看。
风闲继续道:“我父亲为铸剑,将万仞山上的飞禽走兽全部屠尽。这些动物的怨灵久久不散,最会蛊惑人心,夜夜在我耳边引诱我屠戮弟子,我痛苦不堪,只好重金雇佣一些修士,帮我打造了如今的万仞山。”
裴景鸿了然地点点头:“万仞山下镇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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