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想起自己以前好像在骨簪里封存了什么东西,连忙视识海,以神识控那枚骨簪,释放其中封存的所有一切。
裴苏苏泪朦胧地看着面前的少年,抿浅浅的笑意,却又有更多泪止不住地。
刻骨的也好,恨也罢,喜也好,痛苦也罢。
“如果没有照因果镜的预言,因果镜会破碎,你的神骨也会被摧毁,你就再也无法恢复曾经的实力了。”
不必试探,他就已经从这块白玉般的神骨中,受到了比秩序石还要横的力量。
随着神骨光芒转,关于旧秩序的书页被焚毁得就越来越多。
不是像上次那样一瞬间的回归,而是彻底勘破无,重新记起了恨。
当年设此局的时候,她预料到因果镜最后必定会被打破,只有这样,压制妖的旧秩序才能够会被摧毁。
海荒漠的骨簪随之小幅度地颤动。
我不愿忘记的一切一切,任谁也别想教我忘记。
“所以我创造因果镜,每重置一次因果,神骨的力量便会增一倍。待积蓄了足够的力量,因果镜破碎,神骨被摧毁,释放大无匹的力量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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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海动的幅度越来越凶猛,荒漠最薄弱的地方被冲开一个缺,如同泉汩汩。
识海中的荒漠不见,重新变成了一片汪洋。
荒漠被卷海中,被寸寸蚕,任凭识海中的书如何控,还是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拖海底,消失殆尽。
剧烈翻涌的绪,裴苏苏呼的气息轻颤,视野升腾起模糊的雾气,眨了眨睫,泪顿时夺眶而。
往昔恨一瞬回归,曾经与闻人缙相识相遇,后来与容祁的相携相,得知真相后的愤怒痛苦,闻人缙死后的恨意,对容祁沉执念的动容和犹豫……
待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他连忙慌地伸手,帮她去脸上的泪,“苏苏,不能哭,不能哭。”
两世缠在一起的与恨,前所未有的烈绪涌上心,荒漠面埋藏的暗海开始动,猛烈晃动,仿佛在诉说着被压制许久的愤怒和不甘。
凤无瞳孔骤然收缩,失神地喃喃:“你的无居然……破了。”
她把神骨放在因果镜中,难不是为了利用因果,获得更大的实力,从而摆脱秩序石的束缚吗?
“我终于想起来,我为什么会要创造因果镜。”
“我拥有世间最大的力量,却连自己的喜恶都无法掌控。秩序石想要借我之手,除尽妖。我无法对抗它,只能采取这方式。”
凤无从芥袋里拿因果镜,镜面早已破裂,里面镶嵌的东西散发圣洁纯净的白光。
裴苏苏一气,沉声:“到了那时,就能彻底摧毁旧的秩序。”
随着裴苏苏的诉说,她识海中的《诛录》仿佛遭到了重创,赤金火焰毫无征兆地熊熊燃烧,将上面的纸页燃为灰烬,一块一块掉落海里。
凭什么控我的绪,控我的记忆?
凤无小心翼翼地捧住她的脸,拇指指腹帮她去泪,却怎么都不尽,反倒越来越多,跟断了线的珠似的往落,他意识问:“为什么?”
绪找到一个宣的,更加势不可挡,带着从重重落试图席卷一切的威势,牵引藏在荒漠的暗海掀起滔天浪,宛如一尊愤怒的兽,卷起无数砂砾沉海底。
凭什么让我当一个无知无觉的傀儡,被秩序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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