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垂有些烫,陆折脚下步子慢了点。
花蛇在旁催促,“陆施主,祖婆婆等你很久了。”
很久两个字像是落叶徒然落在陆折的心海里,荡漾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他快速眨了眨眼,抬步走了过去。
亭子里四面挂着白色纱幔,在微风的吹拂下荡起波澜。
连菀白皙明艳的脸庞越发好看,在纱幔的半遮半掩下,陆折甚至有些看不清楚,总觉得她的脸上蒙了一层雾。
“你找我?”
陆折杵在那里,他在任何面前都自若自在,唯独在连菀面前他别扭地要死。
连菀见他没说话,笑了笑,“你最近怎么没来西门唱歌?”
陆折抿了下唇,“上次是你让花蛇帮我叫警察的?”
连菀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她起身走到栏杆处,伸出手,春风萦绕在她的手指缝隙间,像绵软的羽毛拂过……这感觉与陆折心脏处的那抹风很像。
她回过头,头一次仔仔细细地看着陆折。
个头很高,眉毛明明长得正气十足,却因为眼睛里总是闪过的郁结显得有些桀骜。鼻头也好看,嘴唇薄厚适当,总是抿着。记得他笑起来的时候唇角有隐隐的酒窝。只可惜不太常见。
他的手掌看起来厚实有力,长腿窄腰……
不管怎么说,确实是个好皮囊!
陆折被盯得发毛,往后退了一步,不自在地别开脸,“你看什么?”
连菀往前走了两步,瞬间好闻的香味飘到陆折的鼻息间。
他心里一个激灵,这是旱莲花的香味。
唯一的,独特的,总在他心里萦绕的。
连菀眸光流转,伸出手轻轻抚在陆折的脸颊上……陆折犹如惊弓之鸟,吓得往后一退,直直跌到凳子上。
站在不远处的花蛇:……幸好师父不在,不然又该说祖婆婆乱摸男人!
陆折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画面竟然是唐僧被蝎子精欺在床上调戏的那一幕。
呸!什么鬼!
陆折脸红着站起来。
连菀轻笑一声,她这几天找人把陆折的祖宗家谱都翻了个遍,往上数好几辈,都与妙莲观,与她无关。也从未有人生活在妙莲崖附近。
她还查了他的社会关系网,连他父亲当年追求他母亲的情书都扒到了,哦对了,还有陆折的出生证明,所有的所有都标明他是个实实在在的人。
这就奇怪了!
“你来三清观做什么?”
陆折:“……我家这几天不太平,想来三清观拜拜!”
他故意这么说。上次那藏在唢呐里的鬼祟大闹三清观,已经让三清观名声扫地!
果然连菀眉眼一挑,冷笑一声,“三清观能保你什么?”
陆折不吭声。
连菀伸出手,手心朝上松开,一枚玲珑剔透的玉佩出现在陆折面前。
他一愣,不知道祖婆婆要做什么?
“这枚玉佩,追随我多年。可驱鬼,可辟邪,你拿去吧。”
陆折下意识摆手不要,他虽然从没有送过女生什么东西,但也从没有收过来自女生的礼物。
虽然祖婆婆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女生。
连菀也从没有送过谁什么东西,自然也不会说些场面话。她给花蛇一个眼神,花蛇立马跑过来接过玉佩应是塞到陆折的手里,然后把他往外推着走。
“你要是不要,我可就拿走了!”花蛇吓唬他。
陆折被推到院子门口,他回头看了一眼池中亭子,发现祖婆婆早已不在那里。
他立马把玉佩宝贝似的塞进口袋里,并用手紧紧攥着,生怕花蛇抢走。
花蛇嘿嘿一笑,意味深长地说了句,“陆施主好福气啊。”
陆折:……
走出三清观,陆折总算琢磨出不对劲来。
在他印象中祖婆婆可不是会主动关心人的,而且据老道长说,妙莲观穷得揭不开锅,祖婆婆怎么会出手就送这么贵重的玉佩给他?
这玉佩看着古朴,上面雕刻着三朵十二花瓣纹,举起来对着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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