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取个药,阿肆却像是分到重要任务一般,斗志昂昂地跟去了。
立在一旁的程非是个懂事的,他察言观的功夫炉火纯青,一边往外冲一边喊:“我也去!”
该走的与不该走的都走了,屋里顿时静悄悄的。
唐九宁背对着江珣,自从了这屋之后,能受到他的视线一直粘在自己上。她立在原地,僵,心却快。
两年前分别的时候,闹得不而散,说她是意气用事也好,被仇恨冲昏了脑也罢,总归得有些绝。回想起来,偶尔会觉得心里不是滋味。但是思来想去,此事仍是无解,份摆在那里,她不可能再回了。
唐九宁了一气,若无其事地转过去,想打声招呼,但一及到江珣的目光时,话到嘴边又变了:“……我、我去看看他们取好药没。”
唐九宁迈开步,跟落荒而逃似的,江珣的声音从后传来:“你躲我什么?”
“……”唐九宁步一顿,脚步声从后传来,后背的温度逐步上升,在一片火燎之中,低沉的嗓音贴着耳朵而过,“连招呼都不打一声?怎么说我们也有过一段……”
有个!唐九宁猛地回,两人险些撞上,江珣的脸近在咫尺,眸光,能看见珠里的倒影。
唐九宁心一惊,慌忙向后退去,却被江珣一把拽住手腕,掌心,似烙铁一般。
他手上用力,面上是戏谑的笑:“当初骗钱又骗,甩脸不认人,如今说句话都结,怎么?了亏心事,终于问心有愧了?”
“你给我放手。”被江珣的话一激,唐九宁握拳,黑雾从指中腾升,化作刀刃飞,着江珣的脸颊而过,划开了一小。
见他不躲,唐九宁不由一怔:“你——”
江珣用指腹抹一血痕,看了一后随手捻碎,另一只手抓着唐九宁,大步星地向外走去:“要去药房是吧。”
唐九宁踉跄了几步,一路被他拉着走:“你有病?非要跟着我什么?”
“谁跟着你了?”江珣回,睨看她,“药房是你家开的?不准我去取药?”
“你取什么药?”
“我受伤了。”江珣用空着的那只手了自己的右脸上那醒目的伤痕,“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