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节(3/3)

说，全看谁能最快地愚百姓。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不论哪解释，真相都不会被公之于众。

“数以万计的人，他们或死或生，他们的苦痛就这样无足轻重。”女王轻声说，“把这么多人的命当成棋的人，死后一定会地狱的吧。”

她不是圣人，不是愧疚。

只是觉得无比嘲讽。

她亲目睹着数以万计的生命苦苦挣扎，最先想的是如此利用这次焚城来遏制瘟疫，又该怎么利用这次瘟疫来打击教会……这何尝不是变相将整座城市当一牺牲？年少时期定地相信人的宽厚重于政治的事，相信公正仁慈悲悯，相信正义永为正义，如今她又和那些教会的人有什么区别？

牺牲，牺牲……

为了国家，为了利益。

“君主都是死亡、鲜血与腐的尸鬼。”

女王站在光里，瞳孔印着黑烟与红火焰。

“不要去想了，陛。”

尔顿说。

他没有试图反驳什么，没有试图争辩什么，那些话只能用来搪旁人无法用来劝说自己。她其实不需要为此到悲哀，因为没有人能指责她的行为，但世人的指责其实无关要，真正能拷问一个人灵魂，并使之痛苦的唯有他自己的良知。

而她的确是拥有良知的君主。

所以他只是上前，伸手覆住了她的睛。

“我们只是凡人。”

……………………………………

罗德里大主教在半路上接到了由尔顿护卫着折返的女王。

看到女王平安无事后，凯丽夫人一放松来，险些直接在地上。女王有力地握住她的手，将泪盈眶的凯丽夫人拉了起来。

“我们必须立刻封锁圣城。”

女王一边走房间，一边快速地说。

瘟疫之所以直到现在还没扩散，是因为在此之前，阿瑟亲王借助西乌勒的军队，封锁了圣城。现在阿瑟亲王死了，西乌勒军队也几乎都在火海中丧生，恐慌至极的罗纳居民一定会想法设法地从圣城逃走。他们有这些想法无可指摘，但这样一来，他们就会像传播黑死病的老鼠一样，将天向四面扩散去。

原本是为了在谈判时保证女王安全的军队，没有跟随女王一同回来，而是直接前行，驻扎在圣城的几个城门。不论是谁，逃圣城就立刻会被击毙。依靠这残酷的手段，短时间不会有人逃来。

但在死亡的压迫，城中的人很快就会组织起来，冲击外面的封锁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