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杞人忧天么?这真不是个大事?
逐晨眨了眨睛:“跑哪里去?”
夜倾等人站在原地,没敢松半气,说:“不能回。”
“这时候你还想着几个呢?”修士激动地说,“赶跑吧!能跑多远是多远!”
普通百姓一时会不到界碑碎裂是个多严重的问题,但都很好奇界碑碎开的那个“咔嚓”声究竟有多清脆,拉着修们津津有味地讨论了一阵,觉此生的阅历被极大地丰富了,心满意足地回去吃饭。
“要抓兽。”夜倾结动,声音低去,“不然我们就没有三代了。”
到了晚间,所有人都知界界碑已经损坏。毕竟原先照耀着天际的红光整个暗去,黄昏之际,更是彻底被夕所覆盖,淡得快看不见了。众人想装不知也有些艰难。
“这不废话吗?”逐晨仔细端详着他的小脑袋瓜,“那可是界界碑啊,你当是什么丢着玩儿的东西?你没瞧见整片天都要黑了?”
界碑毕竟是借由天地山川灵脉打的灵石,纵然联合天地间所有的修士,恐怕也修补不回去。
逐晨才不他们自己闯的祸,随意:“那你们慢慢抓吧,记得回来吃晚饭啊。大哥,我们先回吧。这里风沙大,怪脏的。”
修士嘴翕动,问:“那……你的自行车还要吗?”
他们冷静来后想好措词,胡扯了一通,说他们本来是在边界给大家抓兽的,结果地面突然开始撼动,跟着界碑“咔嚓”一声裂了开来,将他们的兽都给吓跑了,以致于梁鸿落十分不兴。
修士被她这觉悟给镇住了,顺着想想,觉得很有理,跟着又被逐晨三言两语中蕴藏的广阔怀给倾倒了。
梁鸿落的一双睛像是了火,听他还晓得识时务,好歹熄灭一。
“怎么?你们还要留在这里赎罪吗?”逐晨指着那块红石说,“这界碑要真是你们打裂的,你们能大言不惭地上三代了!”
他吁气,惭愧:“多谢友醒,是在一时短见了。覆巢之,焉有完卵?朝闻百姓俱是意志韧,从容洒脱之人啊。逐晨掌门教导有方。”
她思来想去,还是那个答案。不关她事,她也不了,挥挥手:“算了,回去吧。”
她没说界碑破裂的原因,众人自然想不到别去。那帮修见她不拆穿自己,也不敢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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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修士本被这消息吓得栗栗危惧,想连夜逃回宗门去,目睹了朝闻众人的反应,复又怀疑起自己来。
他将这问题抛给了逐晨。
怎么说
彻底碎裂只是时间问题。
他们为了补救界碑,试着往里面输气,遗憾的是,没有多大成效。
“你看啊,这界碑是不可能自我修复了,到时候哪哪儿都一样,不分你我,你也无可逃。我朝闻起码有田有地,还有一帮修兄弟,好不容易建起来的城镇怎么能就这样扔了?”逐晨搭着他的肩,语重心,“不要关心天哪日塌来了,总归是你逃避解决不了的。若真有事,我朝闻首当其冲,必须得想办法挡着。所以就是天塌地陷,人也得吃饭,得搞建设。能理解吗?”
逐晨正式向百姓宣告了此事,叫大家最近小心。气恐怕会沿着界线朝朝闻涌来。最近见到脸生的修,记得保持戒备。有意外上喊人,万事小心应对。
知这是界碑自己有病,而且是早有病了。风不夜炼化了山脉中的龙魂,对它又是沉重一击。修们那无意的一剑,只不过是最后的一稻草。
君跟君都在这里,还有什么地方能比朝闻更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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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晨理所当然地:“要啊!”
“额……”逐晨用力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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