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工夫,她能治五人,非但把叮嘱昨日来换纱布的伤兵理好,还帮别的大夫分担了不少压力。
一日之间,大夫与伤兵里都知有个叫蒋炎的大夫医术不错,样貌清秀,脾气温和。
别的营帐里的伤兵也都忍不住来瞧一瞧寻治疗,原因无他,期呆在军营里的老大夫医术虽不错,脾气却很大。
跑到蒋炎大夫这里来,他非但手法轻柔,温声细语,模样还很养,一次疗伤来,仿若遭受的不是伤动骨的痛,而是沐浴了一场风,谢离开时整个人飘飘然起来。
没去蒋炎大夫治疗过的伤兵听闻伙伴描述,不禁都等着明日到蒋炎大夫那儿去瞧瞧。
不想掌灯时刻,绛儿正在灯接诊排起队的病人,忽有一个将领模样的男人声问:“昨夜是哪个大夫擅闯重伤兵士的营帐!”
此话一,众人不禁面面相觑,宁国这个境况每打一仗受伤的人数不胜数,大夫治疗主动跑来的伤兵已是累得苦不堪言,怎会夜里还去那几乎被放弃的重伤兵营里治疗。
那他真是个不要命的傻,救人的命是要,但自己的命也要惜。
不要命的傻绛儿站起来:“是我,怎么了?”
她并不觉半夜去救人有何不妥,既有余力那便该竭力救每一条生命。
那将领刀一般锐利的目光落在站起来的文弱大夫上,:“你?全是你的?”
绛儿胆本小,见他语气甚是不好,声音怯了几分:“嗯,是我的,整个营帐里的人都是我治的。”
将领盯着绛儿片刻,面上尤有怀疑之,还是:“即是如此,往后你负责重伤兵营里的伤者,每月多领二钱军饷,饭到东面伙房去吃。”
绛儿喜得。
众大夫见这后生到底年轻,多几分军饷,多几好饭便连命都不顾了,不禁暗自摇首。
绛儿了解到重伤的兵营不止一,白日里在治疗轻伤的人,总放不随时可能死去的伤兵,惦念着半夜再去诊治他们。
未曾想喜从天降,竟派她去重伤兵营治疗,如此她便能多救回一些人的命。
那将领见着清秀斯文大夫乐得傻乎乎的,板也不壮,不禁提醒:“伤兵众多,能治几个便治几个,不必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