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此举可能会被回禀给自家辈,他恨恨补上一句:“那厮只是界贱民,且安心宰了!”
也不知怎么的,自己分明手里都沾了数不清的鲜血,也是堂堂渡劫境的手,居然会被这么个元婴期的贱民给震慑住?
他眉目极清隽也极疏冷,好似纤细剑刃最锋利的那一抹寒光袭来,冷彻骨髓。
说白了,就是那地儿自觉贵,严重歧视界。
*
硕男人中糊不清地再骂了一句“界来的小白脸”,却没有再多逗留,而是转,用肩膀撞开守门护卫,大摇大摆步云海塔。
叶疏白摇了摇,淡:“无妨,多谢友提醒。”
在听到声音那一刻,他昏沉的宿醉状态就清醒了大半。
像他们这些云海界的常驻民就不会有这狭隘之见了。
“贱民也云海塔?真是越来越不像样,难不成云海塔也看脸……”
他亦是迈塔,平静至极。
当然不用怕了。
小白脸最可恨,他看中的上一个女修就是跟界贱民跑的!
要换成界之人?杀就杀呗!
他视线冷漠而又轻蔑地自叶疏白上扫过,旋即嗤笑一声,自中骂一句。
“淦!老爷非要老来这鬼地方试炼,什么东西都没有,也不知要老修个什么玩意儿。”
*
只要想到自己还要在云海塔里待上一整年,赖戈豹心里就窝火不已,尤其再想起外面那个界来的小白脸……
梦里啥都有。
真好,还是梦最好。
“咵嚓——”
什么妖鬼怪没见过?
同他有相同想法的人极多,所以云海塔变动大的其实只有第一层,越是往上越难现变动,像是层,怕是有万年没换过人了。
“贼他娘的云梦馆,卖的什么酒,每次喝了睡醒都要痛,也不知这回睡了几天了……”
既然尊严在这里都是靠打来的,那就不用多说。
因为第二层的九十一号到九十九号,都被他赖家的护卫给占据了!
打就是了!
只要后面的人不被打去,那他便是在云海塔醉生梦死也没人得着。
赖戈豹撑起了脑袋,觉得脑有些混沌。
赖戈豹越想越气,再回想起自己今天居然还被那个小白脸给唬住后就心极差。
真是怪了!
不就是退一个位置吗?多简单的事儿啊。
被盯上的赖戈豹骂骂咧咧地往塔走。
“三天。”
着战锤的硕男人闻声回。
若杀了上界之人,还得掂量对方的门派家族。
就算有新的敌来了,大不了他主动拱手把牌一让不就成了吗?
一声沉闷绵的响自后响起。
男人咽了唾,临到的放肆侮辱竟然说不来了。
那个银甲护卫皱着眉看他的背影,居然主动向叶疏白开解释。
“友莫见怪,那是迷雾界赖家的公,叫赖戈豹。他们那儿的人脾气都冲,也喜攀比份,你次绕开他们便是了。”
他手中晃着酒,烦躁地同第九十九号的赖家护卫传令:“若有个穿着白衣,得人模人样的小白脸上来,别给他弃权的机会,杀了便是。”
说完这句后,他便安然地躺在擂台中央饮酒作乐,觉得闷了便摸两块玉简,观其刻录的绮丽画像,笑得涎横地睡死过去。
硕男人尾音尚未全然落,叶疏白不知何时已侧,直直地面向他。
他忍不住低骂。
赖戈豹登上第二层塔,再第九十号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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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懒得讲究,随意地往地上一躺,翘着摸坛酒往中,是半都不担心排在后面的人会打上来。
然而赖戈豹再如何废,却也是渡劫境的修士。
“淦他娘的,贱民也敢抢老女人,界的小白脸没一个好东西!”
清清冷冷的声音响在空旷幽闭的擂台,回时竟让人听得恍惚,有些虚幻得不真实。
云海塔的修士没被挑战的时候都可以随意,他早习惯了先在云海城天酒地完了才回云海塔的擂台里坐着,倘若不是今日是月初,估计又有新人来挑战,他都懒得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