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两桩赌局了,赌馆甚至直接在云海塔外的空地上开了盘。
第一个赌,天上飞着的那个年轻人到底能撑过多少天雷。从商无央的举动来看,这个年轻人定不简单,所以最低的押注数都是五十起步,再往上便是六十,七十……最多的是一百,当然,能熬过一百的,这几千年也就寥寥几人,所以压没人敢往那上面押。
而他现在已经熬过了四十天雷,看那样依然没有半撑不去的样,那些押了五十的修士们已经开始抹着泪心疼自己丢去的源晶了。
第二个赌,则在那面立在空地上的硕大光镜中。
那是一个灰的擂台,黯淡的光线自投来,将两影拉得极极,也将那古怪的杖影歪斜地映在擂台边缘。
沈星海在看清那杖的影后脸大变:“里面的是温师妹!”
“温师妹?她怎么这时候云海塔里去了?”
清剑宗这几人起初还不解其意,但是在听到边上人纷杂的议论后顿时知晓了事的经过,脸骤然大变。
“无冤无仇,商无央为何要杀温师妹!”朱尔崇愤怒:“先前还在塔里杀了这么多人,拿了云岛不就行了吗,非要杀人,他们东玄派的人都有病吗!”
“那商无央恐怕是觉得杀了云丫能提升他的杀戮法则吧。”宿垣真人一语破其中真相,他目光极其冷厉,咬牙切齿:“东玄派之人素来便是这般,他们并不会讲理,只会讲‘弱’这四字。”
“你们以为东玄派的凶名是从何而来的?又当为何他们门的弟这么?东玄派整个宗门从上到,都冷酷得不留半人!想要东玄派,除去天资绝佳外,还得保持极的战斗力,他们每年都有弟大比,凡是排名最末者,不是何份,都会被剥夺弟称号,成为杂役!”
宿垣真人面带怜悯地看向沈星海:“你先前受伤,在我们清剑宗可以继续留在宗门,还有一众师兄弟照料你,为你寻义肢,将前来上界的机会推让给你。”
“但你若是东玄派弟,成为废人后,你连离开山门去另寻机遇的资格都没有,只能成为挖源晶矿或是植灵药的杂役。”
“所以他们比谁都想要变,也比任何一界的修士都要狠。境界越,你们就越能知晓修行之人到底有多狠,修行之路从来不是什么风光霁月,修养,而是一条不断争抢掠夺资源与机缘的冷酷路!”
沈星海跟朱尔崇都听得一脸痴怔,他们不太能接受这个说法,喃喃地问:“前辈,那他这样是对的吗?”
“呔,两个痴儿,怎还看不生死之争不分对错,只分胜负。”宿垣真人一语惊醒两个不明世事残酷的年轻剑修:“今日若温云赢了,那商无央的便是错,若她输了,那他的就是对!”
可是温云能赢吗?
他们想要去拦住商无央,可是却不得,只能睁睁地看着光镜上不停变动的画面。
“虽然那姑娘方才挡了商无央几剑,但是要真论起来,怕也只是死路一条啊,唉,可惜,可惜!”
“这般人儿商无央也舍得杀手,东玄剑修的冷心名不虚传。”
“这明摆着押商无央能赢吗?啧,可惜赔率就这么儿,挣不到多少源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