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节(2/3)

商无央心中微定，只是想起叶疏白的那剑意，他依然觉得畏惧。

“呵。”

没有责难，也没有疑问，只是简简单单地阐述商无央逃跑的事实。

前先还陷狂喜的商无央顿时被泼了一冷，他猛地想起师尊先前那分神的指示——

他话锋一转，忽然问了个奇怪的问题：“你知死亡法则修至大成是如何吗？”

难叶疏白是师父的分投影？还是说他是师尊另一个徒弟？又或者是师尊血脉传人？难不成这世间竟有另一人和师尊一样将法则修至圆满？！

唯独叶疏白除外。

果不其然，一寒冽的声音自不远响起，熟悉的沉缓语调，没有任何起伏。

一生机从中溢，商无央能觉到自己的神魂开始复苏，然而他却陷了恍惚之中。

那时候的商无央认定，那便是死亡法则修炼到极致后的威势。

“徒儿无能，丢了师尊的脸。只是对方的那剑意不知为何压制于我，每每与对方手，我都觉得被全盘压迫着无从反击，甚至生不相争之意。”

因为叶疏白的法则之力竟然跟上玄仙尊所释放的气息一模一样，以至于再面上叶疏白时，那些被他忘却的恐惧自然而然地又浮现来，让他无心反抗！

在他心中，师父便是将死亡法则修炼至大成，所以才能挥剑灭一界。

他手指轻轻在前方那团小小的神魂上，一奇异的法则之力溢，于是指尖的那团光也随之变亮。

“果然如此。”上玄仙尊的声音回在幽暗的石室中，飘忽难定。

“你逃了。”

那时候，他察觉到一气息，跟自己刚刚领悟的死亡法则极其相似，却又无数倍，几乎从源上将自己压制。

他不是未尝败绩，也不是没有面对过生死危机，先前在无数个界历练时，曾有不少修行之法古怪的世界给他难忘的记忆，那濒死的觉一次又一次重复，杀人与被杀其实就只在一瞬之间，若非如此，他也不能将死亡法则领悟得如此之。

商无央的神魂猛地变亮，是师尊把自己救来了？！

上玄仙尊似乎笑了一，却是那毫无兴绪的笑，而是居临，似是轻屑的蔑笑。

所以，即便师尊不悦，却也不可能为此而真生自己的气。

商无央半透明的神

然而商无央并没有杀死叶疏白，他第一次违背了师尊的意志，选择不战而逃！

明明已经打算斩杀对方，然而真正面对那人的气息时，他却生不丝毫反抗的勇气。

“死亡法则只能控死，却不能纵生。”

除去数千年前上玄仙尊的惊鸿一剑将所有兽人灭杀那次，其他时候商无央从未见过他师父手。

可是叶疏白是怎么回事？

商无央极快回答：“纵生死，成就这世间至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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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他。”

师尊只有自己一个徒弟，也是他将自己抚养大，亲手教习剑法和法则之力，甚至不辞辛苦带着自己去万千界修行，虽然师尊面上永远冷淡难亲近，但是这些事都表明他对自己的关心。

然而此刻，上玄简单地一抬手，整间暗室都萦绕着那法则之力后，商无央才知自己错了三千年，他也终于知自己面对叶疏白时，为何生不一丝迎战的勇气。

封尘了不知多少岁月的记忆被翻，商无央又回想起那个被血腥味笼罩的暗夜，自己就躺在尸堆里，而师尊立在夜风中扬剑，风过时，那些隐在暗的无数兽人瞬息毙命，连临死前的哀嚎都没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