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2/3)

的畏惧，前迈一步握住她的手，指在她濡的手心里挠了挠，轻声安抚：“别担心，朕早已想好怎么说了，倘若皇叔提一些非分要求，朕绝不会容他的。”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浅淡的呼唤揪回了元襄的神志，睁开就见一袭赤黄圆领常服的小郎君站在他面前，紫金缡龙冠，面比常人要白上几分，凤目薄，廓清隽，当真是个秀丽人。

吴顺安自不好再相让，恭顺作礼退大殿，离开时宽袖甩的飞起，若到膳房晚了，只能用些残羹剩饭了。

元衡不动声，慢条斯理说：“这次选秀乃是太尉提及，朕大抵盘算了一，到年龄的贵女大多自三公一派，若她们，势必会对皇叔不利，而且……”

殉节……

侍郎吴顺安呵腰笑：“王爷忙碌了，不如官随您一去用膳吧？”

昨晚两人了最坏的打算，如果事不成，元衡会直接否了太尉关于纳妃的觐见，继续称病罢朝，运气好了熬几个月熬到亲政，运气不好那便一同皇陵，地净利落，只有他们两人合葬。

短暂的沉默后，他冰冰凉凉的诘问：“我为何要帮你？与我有何好？”

“皇叔。”

元襄放双，环视一圈未见旁人跟随，蹙眉问：“你怎来了？”

元襄听后心刺痛，脑海萦绕起顾菁菁抗拒他的模样，还有满手的淋漓鲜血，以及数不清的彻夜难眠，难以纾解的悔恨心伤。

不过他不会让皇叔如愿，还要将他当作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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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朕真的纳了妃，皇后首当其冲，在中的日自然不好过。后纷争不断，她的皇叔应当知晓，懵懂决然，又能斗的过几人？这

尽人事，听天命。

谈话间，他俊逸的眉尽是轻蔑之意，就像在看一个不明事理的孩。

元衡将手提的匣放在案上，一如之前那般恭顺得。

朝见过后，元衡将说辞从到尾捋顺一遍，斟酌万千，适才移驾延英殿。

“皇叔辛劳，朕特地带来了滋补的膳。”

几名官员整理好京畿之地的籍薄录，悉数上报给元襄，由其校对之后这才命人将薄录搬回去。

就知侄儿无事不登三宝殿，元襄不屑笑笑，然而之后听到的话却让他有些难以置信——

顾菁菁微抿，红着在他肩上蹭了蹭。

果然，皇叔对此是抱着隔岸观火的架势，甚至不得他们之间起讧。

匣乃是乌沉木所致，里幽幽散发饭菜的香，元襄意味的瞥了一，复又看向侄儿，沉声吐两个字：“有事？”

思念成疾，无宣，他就这样得了心病，药石不可医。

“衡郎……”

元衡，“皇叔，朕想请你帮个忙。”

“皇叔，朕不想纳妃，可太尉在这件事上态度极其，朕实在没辙了，只能求皇叔劝劝太尉，让他不要再提纳妃之事了。”

“吴侍郎先去。”元襄轻描淡写，扬手朝门外一比。

元衡左耳朵右耳朵，搪几句就避之不谈，神微微瞄向衣冠规整的摄政王，自他眉间察几分幸灾乐祸的神态。

忙活大半天，元襄甚是疲累，撩袍坐在圈椅上，修的双叠在案，刚阖上脑海中就浮现一抹俏丽的影，立时消散了他的困倦，接而来的便是碎痛。

这天紫宸殿朝见，司空唐达领着几名官员谏，说的依旧是纳妃选秀之事，只不过这次多安了一个绵延皇嗣的说辞。

时值晌午，诸多官员都去了膳房，前朝衙门空空，唯有延英殿的人还在忙活。

“皇叔可能觉得，日后有妃的话，朕可能会冷落皇后，皇叔便可以趁虚而了。”元衡一顿，看向他时眸定，“但朕不会这样的，而且皇后也想留在朕边，本不想。即便是皇叔夺，皇后亦会殉节的。”

他展臂拥住她，溺地亲亲她的鬓角，“不如何，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元襄凝着一脸肃正的元衡，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哭笑不得地说：“好侄儿，你是不是糊涂了？我不得你赶充盈后，我好把菁菁带去，这件事我还得谢太尉呢，怎么会去劝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