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3/3)

此，请摄政王过目。”

元襄看也没看，皱眉叱他：“你都来到安了，这请归书还有什么用？简直胡闹，又得让我替你善后。”

“你也够胡闹的。”

祁王哈哈一笑，褪掉大氅，随手扔到旁边榻上，“转间四侄儿都要加冠了，你的凌云壮志没达成啊！丢了制举，公开抵制纳妃，与西平侯决裂，这么多烂事竟然发生在你上，疯了不成？”

元襄冷哼，“你倒是耳目通明。”

“哥哥也是无奈之举，谁让母妃把你托付于我呢。”

祁王叹气，走到他边仔细端详，“瘦了，也憔悴了，为了一个自己舍弃的女人，至于吗？”

元襄听他如是说，心脏像被掐住似的，怔然望着他。

祁王盯着弟弟，语重心说：“你跟皇后那些事，我都知晓，当初的用意没错，可惜你没有选好棋。哥哥以前跟你说过，男女相好乃是天经地义，不顺趋势，天理难容。你十六那年我就让你娶亲，你不听，非要跟我对着，整那些里胡哨的架势。自以为能不染凡尘，置事外，到来，却是别人对你绝绝义了。”

话到末尾，他眉间的疼惜不加掩饰，伸手拂去落在弟弟肩上的细尘。

元襄凝他久久，开时嗓音没了先前的锐气：“你是怎么知的。”

“我说了你可不要怪罪别人，是宁斌偷偷派人给祁送了信，想让我劝劝你，不要把顾娘送，免得后悔抱憾。”

祁王忍不住嗟叹：“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呐！”

元襄听罢，意味的看向门外，心五味陈杂。

细算来，宁斌跟他已经有快二十年了，当真变成了他肚里的虫，比他自己还要了解他。

之前宁斌变着法的劝说过他，而他只当那是无中生有，如今被其一语成畿——

他真的后悔了。

明晃晃的灯影，元襄抿起薄，邃的廓倍惘然。

他慢悠悠抬起，看向自己的兄，目光暗几分嗔怨，“你呢？你了什么？”

若当初收到兄的劝谏，或许他真的会考虑一番，将顾菁菁留在边。那这些伤痛，这些悔恨，俱是与他无关了。

祁王在他那双黯淡的眸中窥怨怼，忙不迭说：“我可是给你写了信劝说，足足五六张呢。”

“在哪？”元襄一怔，“我怎么没收到？”

“在这。”祁王自袖襴掏一封厚厚的信，搁在桌案上，挠了挠微白的鬓角，悻然说：“当初有事耽搁了，忘了给你送去。”

“嘁！”

元襄咬牙剜他一，撩袍坐回圈椅上，扭过脸不去看他，恨不得像小时候一样狠狠打他几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