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2/3)

想到这里林啾啾就笑了，眶也变得温。

这要是洁癖症患者，当场就要被疯了。

裴恕淡淡笑了一：“嗯，回来了。”

她心中疑虑顿消，安静地在裴恕肩膀上蹭了蹭。闻到裴恕上熟悉的冷香，还有淡淡的风雪味。

林啾啾终于听清了，那夜夜萦绕在她耳边的声音，所呼唤的到底是什么。

“弦歌……回来吧……回到我们边……回到青乌族……”

视野一转，茂密的树林不见了，所有的枝叶都被熊熊烈火所吞没。即使是在梦中，林啾啾也能够受到那样猛烈的温度。而她的凰息也在这时变得炽。

“我抱你回去好不好？”他俯在她耳边轻轻地问。

脑袋里还残留着一丝不太清醒，林啾啾了额，意识混沌得像团浆糊。

他轻描淡写的，林啾啾一怔，垂睛小声：“想。”

“裴恕，我……”

“啾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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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东无雪，他应该是从极远的地方匆忙赶回。

林啾啾隐约记得，凌霄然临行前跟她说过，他们此去需要探查的地方比较多，少则三五日，多则七八天，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弦歌……”

林啾啾想起她刚才不知不觉就坠梦境的事。

“你……你回来了？”

他的动作很稳，林啾啾伸手虚虚勾着他的脖，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她觉这个名字并不属于她，可是她真正的名字是什么，她反而记不得了，直到——

他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不想她担心，所以才用梦游轻巧带过。

林啾啾闭上睛。她的思维现了一瞬间的混，仿佛那些场景飞快地在她前闪回了一遍。

冥冥之中，有一声音在殷切地呼唤着她。

林啾啾：“好。”

中。那木生得极，得她完全看不到树，而它们又极其枝繁叶茂，茂密得她几乎看不见天空。

裴恕直接将林啾啾抱回了房，卧室里的双人床可比厅室的坐榻舒服多了。林啾啾坐在床边，看着裴恕半跪在地上，托起她受伤的脚。

于是，裴恕弯，一只手揽住林啾啾肩膀，一只手从她膝穿过，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

“是了，回来吧……回来吧！我们都在等着你啊，弦歌……弦歌……”

她正要开，裴恕忽然笑着揽过她的肩膀，在她额上轻轻亲了一：“我倒不知，你还有梦游的习惯。想我了？”

林啾啾的眉微微皱起。

低诉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缠缠绵绵，如同起伏的海浪一般。

林啾啾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她回看了一，只见她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起了，从坐榻上走好远，脚上的伤洇了血，将包扎的绷带浸了，还在地板上留了一小串的痕迹。

那声音起初朦朦胧胧，到后来越来越重，倒不似在她耳边呢喃，而更像是在她脑海中回响。

林啾啾睁开睛，她的神已经完全溃散，变得迷离起来。她好像失去了意识，任由那梦中的声音指引着她，迷迷糊糊地站起来，再一次地朝着屋外走去。

说来也奇怪，裴恕这么一说，林啾啾反而就一也不担心了。

真是奇怪，分开的时候不觉得难过，此刻人回来了，反而泛许久未见的酸楚。

“弦歌……”

林啾啾的意识蓦地回拢，她的睛亮起，看着前的人讷讷地：“裴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