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兆丰年5(2/3)

火苗上布料的一角，这块白布并不大，但谢萦并没有松手，似乎也不怕烧到自己。

谢萦左手的五指张开，朝他摆了摆：“我要画符啊！”

她把掌大的白料摊平，又：“把你的刀给我。”

两人一瞬不瞬的凝视之中，那个影忽然动了动。

只见那火苗烧得极慢，几乎像是沿着纤维的纹路在一寸寸地向上爬着，光焰却极亮，一明一灭的橙黄火光，成为了黑暗中唯一的光源。

绝对不是人，可是两人电光火石地对视一，谁也没看那是个什么东西。

谢萦并没有拉开车窗的帘，而是一手提在画了符白布边缘，用打火机将它引燃，再贴到和帘极近的地方。

“嚓”地一声，打火机亮了起来。

少女挽了挽袖，将左手平摊在一边，兰朔这次却没有立刻照，而是问：“你要什么？”

似乎异常地大。

驱鬼的黄符，哥哥教过她几经典的纹样，似乎适用的场合各有不同，可是谢萦一贯懒得记那些东西，从前也基本没有独自过，此刻能想起来的只有一。

她这副表模样，一猜就知她是要割开手指，用血在这块白麻上绘画，兰朔沉声：“你的血有什么特殊作用吗？”

像一颗过分胀的球，远比常人的颅要大得多，可是直立的躯又分明是人类的态，一只手轻轻招着，甚至五指的影都显得分明。

从她手里的白麻引燃开始，那单调的敲击声就停了。

“只是要血而已。”谢萦微一挑眉，似乎不大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开始这么多问题，但还是耐心解释：“正常画符纸该是用朱砂和香灰，可惜现在我们两者都没有，只能换血来凑合一。”

少女画完了符，用小指了兰朔手指上血珠，轻声：“你忍一，等一会再给你涂碘伏。”

就在那一刻，极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帘幕上清晰地映那个黑影的动作

兰朔轻描淡写：“那用我的不就好了。”

帘幕后，车窗玻璃上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霜，原本他们什么也看不见，可是此刻，随着火苗的跃动，被照亮的帘上，竟然映了一个愈发清晰的黑影。

防止伤凝结之后还要再割开，她扶着兰朔的手飞快地画完了那个图案，又着他的指，从上到重重划过一。

他解释。“正常的符纸就是用丝和麻的，现在车上类似的材料只有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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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火照煞，照了邪煞之的真容……

他们两人的动作一直轻手轻脚，说话也几乎是耳语的音量。谢萦没料到他会这么，睛陡然睁大，正想说些什么，可他的伤已经割开了，血珠顺着手指往，她也来不及多说什么，只好只好将手掌覆在他手臂上，握着他的手在麻布上飞快地写起了字。

两个人同时屏住了呼看去。

淋漓的一血红，贯穿整块白麻，因为伤不，笔画也显得很浅，但显而易见地是酝酿着某怒气。

那个廓随着火光摇曳，简直像是手影一样。燃烧符纸的火苗，照了玻璃外的东西的影……

隔着一层帘，车窗外的那个黑影……

男人，谢萦去接他手里的刀，而男人手腕灵活地一转，她摸了个空，而他居然已经在自己手指上割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