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自首与服刑(4/6)

将她一吞，就可以晋升一层链，成为另一条鱼。

这是不同「维度」的修罗场，一列自有序变为看似无序的复杂运算，正朝向不可逆的发展不断在化。

成为鱼的妍秀在「安」的河中游着，偶尔往面一跃，只为听岸边游客发惊喜的呼声，回味曾经生而为人，被关注、拥的好。

然后再被海鸟一吞，成为一隻海鸟。

成为海鸟的她，某日发现一支──显然是游客不慎从悬崖掉落、卡在海岸礁岩中的「手机」，她小心翼翼靠近，拨了通电话。

另一接通电话的是黑珍珠耳环的男人。

他才刚透过层层安检的同时，参观监狱里各预防逃狱的设计：铁桿、钥匙锁、密集的监视后，来到专属的牢房。

手机另一传来妍秀苦苦哀求的声音。

「我求你了，能不能将把原本的份还我？」

「还你？我抢了你的份吗？」原本闭目养神的黑珍珠耳环的男人，亢奋地从床上坐起。

「银心那个女人，她虽然没有我『设定』我自己那么，但是却有一张我在真实世界应该会成的脸，我觉到这是你的安排；你知我在真实世界的境，也一定知我小时候如果没被毁容，大后就会成那个样，但是你却刻意安排她和林墨在一起，好让我在忌妒的同时，又希望『像自己的人』可以得到林墨的……你希望从我上『连结』那复杂的觉……哪一项不是为了验而安排？这些原本该属于我最私密的受，你通通都用『抢』的！」妍秀的声音在颤抖。

「你这人聪明，是因为和我『连结』多了，参理吗？我承认，这些都是我刻意安排的，但你要拿回人人称羡的大明星角，要付的代价，可不是一般哪！」

「只要你帮我脱离这底层的『回』，以后你随时随地想『连结』，我都不会犹豫，一定立刻合你！」妍秀的声音变得卑微起来。

「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你不是希望会更多新奇的觉吗？我也可以承接任何人的脸，就可以產生更多复杂的心理状态，满足你的求知慾！」妍秀开始乞求。

「请修正，不是求知慾，是好奇心。」

「好，您怎么说都行，只要让我脱离现在这状态……」

「不，不，你怎么可以有这『违法』的想法？」黑珍珠耳环的男人一脸正经的表说。

「你不也叫我冒充真实世界的银心？就不算『违法』？」电话那传来妍秀失控的声音。

「那不一样，真实世界的你和她不同，可以在『安全范围』玩玩游戏，但你在虚拟世界已经没有『人』了，还是就班的『回』吧，生命会找到路的。」

妍秀听了，不死心的继续喊：「我求你了！你还想要什么特殊的需求，我会通通照办，拜託不要拋我！」

「那你得先成为一个『人』才行呀，看看你现在的样，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累积到足够的『课金』？……我是曾经同你而伸援手啦，但不代表我非得一直帮你，在你前面排队等着当大明星的人已经多到数不清了！」

虽然妍秀为海鸟的躯，在外人中并无特殊绪波动，但在黑珍珠耳环的男人的手机中，已传来悲不可抑的哭声。